臣,估计当时半数的臣子都给拖进王陵里殉葬了;更有奴隶殉葬奴隶十余万,精锐军队六万。
时隔数千年,王陵被打开时,那阴气与怨气重得......阿珩当时都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乱葬岗都比那鬼地方的阳气重。
可是这座帝陵,阿珩仔细感应了下,阴气重得恐怖,但别的东西却是没有,这感觉,就好像掉进了雪水里,冷归冷,但还挺干净的。可干净这两个字能出现在一座古墓里吗?且是一座四千年的帝陵。
陵墓的主人为了不被盗墓贼光顾,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在陵墓里养些凶煞的鬼东西,实属正常。
师宴显然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了,师氏盗墓的历史也不是一两代人了,如此干净的陵墓,闻所未闻。
师宴推测:“这莫不是疑冢?”
阿珩瞧了师宴一眼。“弄个这么大的疑冢,赤帝是多闲?”
师宴反问:“为了防盗,弄几十座疑冢的王侯少了?”
“赤帝不是那种人。”阿珩笃定的道,不论是正史还是野史,虽都对赤帝的某些事纠结万分,但有一点却是一致的:赤帝虽然也不介意用阴私的手段,但能够用光明正大的方法解决的问题她都不会用阴私的手段。
弄几十座疑冢什么的,以赤帝的性格,做不来,将帝陵光明正大的修建在别人眼皮底下才符合她的性格。且,赤帝也没法那么奢侈,赤帝接手的是超级烂摊子,初期赤帝的王位坐得苦不堪言,养成了极端的节俭的风格,一枚铜钱能扳成三份花,绝不只扳成两半。这么一位帝君,会吃饱了撑的修几十座疑冢吗?
一名盗墓贼忍不住问师宴:“那接下来怎么走?”
师宴看向阿珩。
阿珩想了想,道:“你安排,反正我不会往回走。”
师宴只得寻找离开殉葬坑的道路,找到了,有三条。不用说,正确的路肯定就一条,走错了,准悲剧。
阿珩取出一枚齐国的刀币抛上天,刀币落在了厚厚的灰尘里,阿珩看了下,是刻着王号的正面,果断走了左边的通道。
师宴愣了下。“苏医师,你怎么知道这条路能走?”
“我不知道啊。”
“那你?”
“正面是左边,反面是右边,插在地上是中间。”
师宴:“......”这是危机重重的古墓,不是郊游,苏医师,咱能认真点吗?
赤帝墓真的很别致,王侯之墓喜用鲛人油脂做长明灯,因为鲛人的油脂可以燃烧很久,也因此,生活于海中,与人族风马牛不相及的鲛人万年来一直被人族猎杀熬油。依着师宴的经历,在古墓里看到鲛人油脂所制的长明灯是极常见的事,前些年去过的古洛王陵里,那位洛王奢侈的在所有墓道里都设了鲛人油脂所制的长明灯。而赤帝墓,用的都是普通的青铜灯,灯里的油脂也是普通的牛羊油脂,早已燃尽。
便是阿珩都有些怀疑这是否疑冢了,哪有帝君的帝陵如此寒酸的?
现实狠扇了阿珩一巴掌,寒酸并不代表就是疑冢,或许只是迷惑盗墓贼的一种手段。
墓室大多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但有一间墓室里却满是金银制品,虽历经四千年的岁月,金银的光泽都已黯淡,却仍可见制品的精致。
看到了整整一屋子的金银,所有盗墓贼都忍不住眼睛发直,这金银的数目,国库也不过如此了。
师宴忍不住询问的看向阿珩。
“没毒。”阿珩道,古墓的主人喜欢在宝物上涂抹□□,怕自己的殉葬物品被窃走,典型的死了也要钱,可赤帝墓的这些金银却是没毒的。
一听没毒,众盗墓贼就扑了过去捡金银,师宴没动,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赤帝可从来都跟好人这个词不沾边啊,且就算是好人,也不可能高兴自己的陵墓被盗墓贼光顾,这里放了这么多财宝,怎会一点危险都没有?
师宴正思索着便听到了一声惨叫,抬头一看,一名盗墓贼的两条腿已然被一层金色覆盖,且那层金色还在蠕动、蔓延。
“食金蚁!”阿珩惊了下,难怪这里全是金银制品,合着在这等着呢。
在药王谷时,阿珩看到过一部生物图鉴,是九州帝国时遗留下来的古籍,也不知是那位仁兄著作的,图鉴上详细介绍了一万多种诡异生物,食金蚁便是其中之一。食金蚁喜矿石,啃金属就跟吃豆腐似的,但吃完后,它们也会排出体内消化不了的金属,而排出来的都是极纯粹的纯金属。不过仅限于少部分金属,大部分金属都会被啃干净。
“跑!”阿珩转身就往外蹦,虽只有一条腿能动,但这个一直表示残疾人行动不便的家伙真蹦跶起来却比健全人还快。
师宴也招呼手下逃跑,同时给了那已经被食金蚁覆盖的手下一匕首,死了被吃掉与活着被吃掉,是个根本不用想的选择题。
“这里怎么会有食金蚁?”
“九州帝国有驯养食金蚁开采一些特殊矿藏,赤帝弄几只过来守陵也很正常。”阿珩理所当然道。
师宴咋舌:“这是几只?”简直是蚁山蚁海。
阿珩蹦蹦跳跳的回答:“四千年的岁月,你不会认为它们就不会繁衍了吧?”
师宴诡异的瞧着一点都不担心的阿珩。“苏医师你很淡定啊。”
“毒蛇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食金蚁并非天然生成于此。”
“可这座帝陵没被食金蚁啃光。”
对啊,以食金蚁的食性,十座帝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