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面罩寒霜,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离开雪山之后,我师父便性情大变,终日默默不语借酒浇愁,最后抑郁而终!你害死了我师父,难道一句‘情理之中’就算了?”
“什么!你是说萧恒是因此而死?”仇岩一脸讶然,不像是作假。
柳逸风将玄天剑一横,目露杀机,森然道:“你不必再惺惺作态,若不是你暗下黑手,我师父英雄一世又岂会落到如此下场?我苦寻你多年,定要为师父报仇,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慢着!”仇岩喝了一声,叹息道:“我堂堂玄天谷的烈焰令主,做了就是做了,绝对不会不承认。当年我和萧恒在雪山上并未动手,只是说了一些陈年往事。现在回想起来,只怕是我那句话才害他致死。”
“你究竟说了什么?”
“当年我一心想重建玄天谷,辗转多地查访几枚令牌的下落,偶然听说月翩跹因丢了女儿变得疯疯癫癫,流落江湖不见踪迹。”仇岩说着满脸懊悔:“我把这件事告诉他,本想激他重出江湖,与我共振玄天谷,不料竟害他抑郁而死,铸成大错。”
“你明知道我师父因为誓言不能下山,还将这惨事说给他听!你觊觎玄天尊之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下多少丧心病狂之举!今日我便拿你的人头祭奠我师父在天之灵!”
“住口,竟敢这样和我义父说话,找死么!”楚湘湘娇喝一声。
仇岩冷笑道:“便是萧恒在世还要尊我一声师兄,你不过是个刚长大的娃娃就敢如此目中无人,当真狂妄!不过看在萧恒的面子上,只要你交出疾风令,我不但既往不咎,还可以收你为徒委以重任,等他日我重建玄天谷,就让你继承他的衣钵重掌疾风令。”
楚湘湘娇笑道:“哎呀,我爹爹对你可真好。柳逸风,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生死都在一念之间,你可要想好了。”
“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才没有这样好心!”萧遥生怕他被人蛊惑,急忙喊了一声。
楚湘湘瞪了她一眼,然后瞥了一眼柳逸风,最后又看了一眼唐骁,故作诧异道:“萧妹妹,枉费柳逸风还曾拿疾风令救你,你竟然要害死他。他长得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他死,你居然比我还心狠手辣。”
“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害他?”
“你阻止他投靠我爹,难道不是想借我爹的手要他的命么?前些日子我还见你俩亲亲我我的,怎么,如今勾搭上了唐门少主就嫌他碍事了?”楚湘湘娇媚一笑:“萧妹妹,我可真不该小看你,本以为你如外表一般单纯,却不想竟有这般心机手段,能将两个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玩弄于股掌之间,真该教教姐姐才是。”
她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就将萧遥说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轻薄女子,萧遥又岂能听不出来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摇头否认就等于承认和柳逸风曾经行为暧昧,点头承认就等于默认和唐骁有私情,无论怎么说都摆脱不了轻浮二字,只急得满脸通红。唐骁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心中恨意大增,用力握着手中的折扇,冷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牙尖嘴利的,趁现在还能笑就多笑笑吧,只怕以后再也笑出来了。”
“唐公子见不得心上人受委屈,恼羞成怒啦。”楚湘湘仍是笑吟吟的,她虽忌惮唐门的暗器,嘴上却不肯示弱。
“我的事不用你们插手!”柳逸风眼见萧遥不辩解,又见唐骁袒护她,心里一阵嫉恨,向几人喝了一声。他脸色阴沉,反手将剑拔出,扭头向仇岩说道:“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我你狭路相逢,废话少说,动手吧。”
仇岩轻蔑笑道:“好小子,看在你和萧恒的师徒情分上让你先出招。”
柳逸风手执玄天剑,暗自调动内力,谁知他尚未迈出一步,就觉得全身酸软无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宝剑也几乎脱手而去。萧遥见状大惊失色,慌忙扑过去搀扶,孰料自己竟然手软脚软地用不上力气,一下子跌倒在地。
“香里有毒!”莫凌脸色一变,赶忙提气游走全身,却发现气血畅通无阻,并无中毒的迹象,看来是辟毒丹有了效果,却想不通萧遥为何会中毒。
“这香名叫软骨香,吸入之后会随着血液游走全身,使人力气尽失,纵然有绝世武功也用不出半分!我爹心善想饶你们一命,只要真心归顺,便可以给你们解药饶你们不死。”楚湘湘得意洋洋,掩口笑笑,眼见莫凌等人无虞,诧异道:“你们三个怎么没中毒?”
“早就防着你们父女呢。”高俊讥讽道:“仇岩,难不成你这几十年都活在狗身上了!堂堂玄天谷的烈焰令主对付晚辈,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还要不要老脸!他日传到江湖之上,你又有何面目自处。”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嫌命太长,这就送你上路!”他这几句话骂得难听之极,纵然仇岩心机深沉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仇岩以掌法著称,一套寒冰烈焰掌练得炉火纯青,寒冰掌阴狠烈焰掌毒辣,放眼天下难有敌手。高俊早已气贯全身,不等他那一掌拍到,使了一个眼色给莫凌,自己便飞身迎了上去,两人斗在了一起。
唐骁记恨楚湘湘挑拨离间,眼见高俊已经动手,便挥动黑骨折扇向楚湘湘攻去,一出手疾点她胸前的几大要穴。那扇子内含暗器,楚湘湘曾吃过大亏,不敢大意,仗着身法灵活,晃了几下便从他扇底走脱。不等她反击,唐骁如影随形跟上去,只用扇子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