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卓然贼子抢去的!”说起往事,花满堂仍是恨恨然:“除非柳逸风将宝剑归还,否则御剑阁绝不插手。”
“这……”水轻舟面露难色,心里盘算:当日高俊想要一睹剑的风采,柳逸风尚且不肯,如何肯轻易归还?他深知花满堂是顽固之辈,必定不肯妥协,思前想后,为保住私利便说道:“花兄不妨假意合作,先除掉仇岩获取柳逸风的信任,等我取得秘籍之后,咱们再向他索要玄天剑也不迟。”
花满堂忙说:“这计策倒好。届时他孤身一人,无所依傍,不怕他不交出宝剑。”
“此举不可!”两人本是密谈,谁知花逐流端茶进门刚好听到这段话,正色道:“爹,姨丈,堂堂七尺男儿,既有盟约在先,岂可背地算计?”
花满堂闻言老脸一红:“你懂什么!那剑是卓然抢去的,我再设计抢回有何不可?柳逸风也非善类,他差点要了你兄弟二人的性命,你都忘了?”
“爹,此言大错特错。卓然枉顾江湖道义,是个小人,咱们若是效仿他的手段,岂不是连小人都不如!当日在黄鹤楼比剑,我与大哥技不如人,刀剑无眼,即便死在他剑下也无话可说,这是江湖道义!”
水轻舟赶忙打圆场:“贤侄,此事……”
“姨丈不必多说!”花逐流打断他的话,一脸失望:“御剑阁是名门正派,断不会做这种下作的勾当,爹爹若是执迷不悟,我就告诉柳逸风让他防范。”他转身要走,水轻舟忽地上前拦住,两人过了几招,他便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水兄手下留人。”花满堂见状叫道。
水轻舟忙说:“花兄放心,我岂会伤他?只是事关重大,少不得要委屈贤侄一阵。”
“也好。”花满堂沉吟道:“先把逐流关起来,等夺回宝剑再放他出来。”水轻舟也别无办法,便依言将花逐流锁进密室。水花两人达成共识,派人请来柳逸风详谈结盟,花满堂自始至终未提及玄天剑一事。
高俊见柳逸风与水花两家走得近,又见水玲珑向柳献殷勤,心下生疑,便偷偷潜入水轻舟的书房查探。他小心翼翼地将物件看过,再原样放回,生怕露了破绽,查探一遍竟毫无所获。他正要离开,却瞥见纸篓里积了好多纸团,俯身捡了几只摊开一看,那纸上都写了许多“月”字。
“有眉目了,这是我从水轻舟书房里找到的。”高俊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纸。
莫凌仔细地看着那许多“月”字,或工整或潦草,皱眉道:“看这笔迹似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字由心生,原本工整的字却写得如此潦草,足见写字之人心绪不宁。”她说着翻到最后一页,但见一个大大的“月”字上一个红色的x标记,笔锋遒劲,力透纸背,朱红的笔迹触目惊心:“难道是水庄主对师傅动了杀心?”
萧遥问道:“可是水庄主对月姑姑有情,岂会杀她母亲?”
“现在还难下定论。”高俊摇摇头:“夫人中的毒实在蹊跷。仇岩既与樊星联手,樊星精通医药秘术,若是他下毒,为何不用秘制□□,反而要用孔雀胆与鹤顶红?再说御剑阁花家与玄天谷有宿仇,怎会突然插手要帮柳逸风?我倒有些看不清局势了。”
萧遥听在心里,不禁替柳逸风担心,便寻了借口出来,想要去告诫他。走到半路,听到假山后有人窃窃私语,声音耳熟,她好奇心大起,不由地偷偷向假山后面看去。只见隐蔽处站着一男一女,态度十分亲密,仔细一看却是柳逸风和水玲珑!
那水玲珑鼓起勇气说了好多情话,谁知柳逸风不为所动,她突然横下心扑过去。柳逸风无意间瞥见那枚熟悉的束发金环,心里一动没有闪避,任由她紧紧地抱着。水玲珑十分得意,甜蜜笑道:“你虽然什么都不说,也不拿正眼看我,可我却知道你的心意!”
柳逸风动也不动,淡淡说道:“你当真知道?”
“当然知道。”水玲珑仍是得意笑着:“其实你明白,只有你能配得上我,只有我能配得上你。你出身显赫,我出身高贵;你武功高强,我的功夫也不错;你有龙凤之姿,我有倾城之貌,你我二人才是绝配。”她全然不知旁边有人,声音也未刻意收敛,这些情话都被萧遥听得清清楚楚。
萧遥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做梦似的,踉踉跄跄走了两步:“怎么,你和她……”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睛里透着伤痛,要想质问,却没有勇气说下去,此刻言语比她的脸色更苍白。
柳逸风有些心软,几乎忍不住要上前安慰她。
“看到了更好,省得你痴心妄想。以柳郎的相貌武功,岂是你能配得上的!”水玲珑得意洋洋。
萧遥伤心欲绝,更是气愤难平,骂了一句:“不知羞耻!”全然不似往昔那般伶牙俐齿,还能说什么,负心薄幸么?可他从未示爱,更未给过任何许诺。
水玲珑登时恼了,脚下一动便要过去打人,谁知手腕一紧,却是柳逸风将她扯住了。她顺势握住他的手,依偎到他的身边,收起盛气凌人之态,颇为乖巧地笑道:“你既不喜欢我动怒,我便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转头向萧遥说道:“柳郎和我不久就会定亲,不介意你过来来讨杯喜酒。”
萧遥见柳逸风没有辩白,便知此事十有八九木已成舟,心口剧痛不已,似乎被人捅了一刀,几乎喘不过起来。痛,刻骨铭心的痛,一切都不是梦!她不想在水玲珑面前示弱,竭力忍耐,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