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齐棱把手伸给她,眼睛却流露着不确信,费明天握着齐棱的手,真冷啊,仿佛一块冰,冰冷的温度附在费明天温热的手心,让她鸡皮疙瘩都爬上手臂。
费明天嘟哝着:“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你到底要干什么,快点做。”
“好了,好了,你看着,只要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能把你从笼子里变到外面来。”
齐棱眨了一下眼睛,只是上眼皮和下眼皮相碰,世界却变了两样。仿佛度过了一年,他浑身颤抖地迎着打开的照明灯,刺眼的灯光让他红了眼眶,他站在费明天面前,不是隔着四方的笼子,而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自由的气息。
“你……”
齐棱说不出一句话,好半天才说:“谢谢你。”
他冰冷的手用力地握住费明天的手,费明天清晰地接收到手的主人所传达的深深谢意。
费明天咧开一个笑,突然捏着鼻子说:“你该洗澡了,齐棱。”
齐棱也不由笑了,问:“你是异能者?”
“恩,你就当我是吧。”
费明天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废材能力者,这个称号可比异能者挫多了。
“这么说,你可以用你的能力让我们两个人离开这艘船?”
“对,没错,不过你想去哪?”
齐棱正要说,突然舱门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费明天急忙灭了灯,齐棱说:“你躲到货物后面藏好。”
说罢,齐棱也迅速找了个离笼子最近的地方蹲身藏起来。
一束手电光照着蒙着黑布的大笼子,踢踏踢踏的皮鞋声越来越近,那个人发出低低的嘲笑声,道:“齐棱,我来给你送饭了,被关在笼子里的滋味不好受吧,呵呵。”
☆、第三十章祸乱起
那人走到笼子面前,说:“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船就要到达奥利维夫堡,好好享受最后的旅程吧。”
“啪”手电筒摔在地下,滚了两下,那个人逆着光看到袭击他的人的脸,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齐棱?!”
齐棱放下手刀,踢了昏死在地上的人一脚,勾唇一笑道:“你也没想到吧,萨沙。”
费明天从藏身处走出来说:“这次总算报仇了。”
齐棱摇摇头说:“这可不算报仇。”
“你……你想怎么做?”
费明天有些惧怕,她可不想见血。
“你背过身去,千万别回头看。”
费明天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乖乖转过身,她不知道齐棱在萨沙手上遭受了怎样的折磨,齐棱想怎么泄愤她都没有资格管。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沉闷的哼吱声,“好了,你转过来吧。”
费明天转过来,瞪大了眼,只见昏迷在地的萨沙被剥得赤条条的,一件衣服也没有,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像一只准备下锅的白斩鸡,嘴里堵着一团破布,两手反绑在身后。
齐棱拉拉身上紧巴巴的白衬衫,说:“料子不错,就是小了点。”
费明天捂住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一条缝尖叫道:“你怎么扒了他的衣服?也不提早告诉我!”
齐棱说:“你不是说我身上臭吗,他衣服干净,我不扒他的扒谁的。”
费明天说:“我还以为你会打他一顿呢。”
齐棱盯着地上的萨沙,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看遥远深处的某个人,眼眸里冰冷一片,说:“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报复我不会出手,这世上能让我出手的只有一个人。”
费明天从心底感到深深的恐惧,她知道齐棱身上有许多秘密,即使她问了齐棱也不会对她说实话,他就像一匹孤狼,独自舔舐着身上的创伤,但当机会来临的时候,他即便以命相搏也要把尖牙插入对方的喉管中。
齐棱问:“你可以把他送到笼子里去吗?”
“可以,只要我和他有身体接触就行了。”
“好,你站到他身后去,不要让他看到你的脸,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他说,说完你就把他变到笼子里。”
齐棱冷冷一笑:“就像那个时候关着我一样。”
等费明天站好,齐棱一脚踹到萨沙心窝处,萨沙吃痛疼得醒过来,发现自己光溜着身子,手被人绑着,想叫又叫不出来,嘴里堵着齐棱从衣服上撕下的布团,酸臭味直往鼻子里钻,熏得他险些再次昏过去。
齐棱见他狼狈的样子,喉咙里吐出笑声道:“没想到会有今天吧,萨沙。”
萨沙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齐棱,齐棱一把扯紧他的头发,贴近萨沙的脸轻声说:“帮我转告他,既然我出来了,他就别想着安生,当我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齐棱对着费明天使了一个眼色,费明天点点头,手贴着萨沙的背,萨沙来不及回头看,一瞬间,他整个人身处一片漆黑之中。
萨沙拼命挪动身体,撞到坚硬的铁栏杆,终于知道自己被关在当初关齐棱的大笼子里,心里一喜,笼子的钥匙他放在口袋里,可是他身上还哪来的衣服。
萨沙绝望地支吾乱叫,他可以积攒力气扯开布条,却破坏不了这个玄铁打造的笼子,这个船舱自从出了费明天那事以后,他就提高警惕命令船上所有人都不得靠近,萨沙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放我出去!”
费明天带着齐棱一起转移,他们出现在男厕所的隔间里,费明天快要抓狂了说:“我真是疯了才答应你转移来男厕。”
齐棱探出头去看说:“小声点别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