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你咒我是吧?”
我砸了个枕头过去,被叶春接在怀里。“我说真的,你要打破这个循环,就得接受我,我不光喜欢你,我还爱你。”
我又砸了个枕头过去,说:“你连恋爱都没谈过,瞎说什么爱啊?”
“我说的不对吗?”
我仰面躺在床上,感叹道:“爱哪那么容易啊?”我那么喜欢孟书,也不敢说自己爱他,叶春又知道什么?
“是你想的太复杂了。”
“不是复杂,至少得慎重吧。”我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处裂纹,边想边说,“那些整天把情啊爱啊挂在嘴边的人,可能只是在描述他们最表层的喜欢,真的爱的话,应该藏得更深一些,没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你是觉得说出来就廉价了,就得像你那样掖着藏着搞暗恋才深刻吗?”
“那也只是喜欢而已。叶春,我觉得爱是很深刻,特别深刻又特别不经意的,就像……嗯……就像春暖花开。”
“那是两情相悦。”
“什么?”
“我是说,”叶春边扯被子边说,“要两情相悦才叫‘春暖花开’,单相思是春暖花不开。”
“‘春暖花不开’,你是说我?”
叶春翻了个身,嘟囔道:“我说我自己。”
我再说什么,他就开始故意打起呼噜来,我只好伸手关了床头灯,屋里顿时漆黑一片。黑暗中,又听他嘀咕道:“道理你都懂,就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等了一下,结果他又不说话了。我便也没有答话,转身侧卧,把前脚掌伸出被子。脚上的凉意有助于我抚平白天的喧闹,更容易进入睡眠。
正觉得迷糊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亮了起来,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心里抱怨陈莎莎扰人清梦,拿起手机看到已经过了十二点,但电话不是陈莎莎打来的,是刘果果。
“果果?”
我接了电话,小声叫她。电话里裹着风声,还有果果的抽泣声,反倒是说话的声音听不清楚。
“你在哪呢?”我又看了一眼时间,零点二十四分。“你好好说话,我听不清楚。”
“我……”她吸了一下鼻子,听得出在费力压住哭声,“我就想问一下,许一树大学之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谈过几个?”
听到叶春从沙发上坐起来,我捂着听筒问他:“一树以前没谈过恋爱吧?”
“没有。”叶春起身开了台灯。我抬手挡眼睛,回果果道:“他没谈过。”
“追他的倒是不少。”叶春补充道,“我就从没见许一树对谁动过心。”
夜里安静,果果透过电话也听到了叶春的话,说:“上大学时也是这样,都是女孩儿追他,我还真当他不喜欢别人呢,谁知道……”她说着便又哭出来,似乎许一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我跟叶春对望一眼,对果果说:“你别哭,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清楚。”
“一树他背着我在网上查什么人……”果果呜咽道,“我听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什么同学。刚才我问他是谁,他就跟我发脾气,让我别管,我一生气就跑出来了。”
“那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小区里,下面都没什么人了,我……”
“行了,果果,你先赶紧回去睡觉。到底什么情况,我会打给一树帮你问清楚,你现在别胡思乱想,赶紧回家。”
“一树从来没这样过,我……”
“我知道,你现在往回走,听见没?”
“嗯,我已经到楼底下了。”
我听见电话里“滴”的一声,依次是开门关门的声音、电梯声,然后信号就断了。过了一会,又听见果果在电话里说:“姐,我到家了。”
“好,你快回去睡觉,别跟他吵,我打电话问他。”
“嗯,我知道了。”
我挂了果果的电话,开始拨许一树的。
叶春倒了杯水,边喝边道:“我以前怀疑过一树是弯的。”
☆、外公
许一树是不是弯的我没办法跟他确认,但是果果口里那个“同学”的身份我确实问清楚了。那不是一树的同学,是我的,是孟书。把我怀孕流产的事情捅给孟书的是我弟——许一树。
“你干嘛要多此一举,还嫌我这不够乱吗?”我抱着电话冲他发脾气。
许一树在电话那头说:“我就看不下去你那个拖泥带水的样,不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怎么能彻底了断?难道还留着下次再扯皮吗?”
“他做得挺好啊。”叶春在一旁帮腔,我瞪他一眼,对许一树说:“行了行了,这次断干净了,你以后可以安心了。这么点破事,你瞒着果果干嘛?没见她气成什么样了?”
“我不瞒着她,你怀着别人孩子跟叶春结婚的事……”
“许一树,你嫌我丢人是不是?”
“我没嫌你。”
“没嫌我你瞒着果果,她不是你亲老婆吗?”
“行行行,我跟她说还不行吗?屁大点事折腾得全家睡不着,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么作。”
“许一树,”我对着电话喊道,“你还有脸说她作,不都是你有话不说明白闹得吗?下次再欺负她……”
“你是我姐她姐啊?干嘛老向着她啊?”
“我是帮理不帮亲!”
“姐,你什么时候讲过理?”
被自己亲弟弟这么抢白,又见叶春在旁边笑得意味深长,我面上有些挂不住,冲许一树命令道:“别胡闹,快滚去睡觉!记得把话跟果果说清楚!”然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