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电梯,我就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跟叶春解释。他煞有介事地“哦”了一声,说正好许捷给他送水果,他去洗葡萄了。我心里不爽,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好几次都插不到锁眼里去,于是在电话里跟他嘟囔:“你为人不霸道,吃了人家一个多月的东西,现在连家门朝哪都不记得了吧?”
好不容易开了门,钥匙又拔不下来,我抬脚踹门,踢得大脚趾疼。叶春在电话里不说话,我心里觉得委屈,甩掉鞋子,单脚站立,揉着被撞疼的大脚趾想哭。
一抬头,叶刺的沙发里看着我笑。
我举着电话手足无措,心里认定自己出现了幻觉。可叶春的手机正拿在手上,屏幕还亮着,他面前的茶几上刚洗好一盘葡萄,亮晶晶的。
“死叶春,骗我!”
我甩手把钥匙砸过去,被他轻巧避过了,指着脚上湿哒哒的皮鞋说:“我做完汇报就直接回来了,鞋都没换,一进屋就给你洗葡萄,就是这个待遇?”
“谁让你踩脏我的地板的?”
我甩掉鞋子,光脚走过去,弯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这是奖励你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叶春双手抓着我大腿,大拇指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一使劲把我抱到他腿上,笑着问我:“那洗葡萄呢?”
“洗葡萄要扣分!”
叶春的油背头淋了雨,有一点塌,但无损他的帅气,尤其是白衬衫解到第三颗纽扣的样子。我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拽出来,手从他腰上伸进去,一边向上滑,一边质问他:“你每天就穿成这样跟许捷出双入对?还给她洗葡萄?”
“我可没给她洗过葡萄,你不要冤枉我。”
叶春抬头要吻我,被我躲了一下,只在我脸颊上蹭了一下。他的胡茬又冒了出来,有一点扎人,但是我很喜欢。虽然喜欢,我还是推着他的脸问道:“你没给她洗过葡萄,桃子苹果香蕉橘子呢?你敢说你没有礼尚往来地回赠她点什么?”
叶春嘴硬:“反正我没回赠她爱情!”我在他嘴巴上打了一下:“别贫!”他张嘴咬我一口,埋怨道:“疼啊!你当小时候打架啊?”表情哀怨,满目柔情。我立刻俯身吻下去,吮他嘴里的湿凉。叶春的手滑到我腰上,往牛仔裤里钻。
“等等,”我按住他的手,“东西没了。”
“什么没了?”
我怒目嗔他:“明知故问!”
“巧了!”他挑一挑眉毛,伸手从沙发那头的公文包夹层里掏出一盒安全套,递到我眼前,“小姐姐请继续。”
我看着他手上的安全套,转头打量他的公文包,鼻间呼出气来,抬腿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往玄关走。叶春跟在后面喊:“小姐姐,你怎么了?”
“你跟领导出差还带着避孕套,还问我怎么了?”
叶春一把拉住我往回拽,我在他手里转了半圈,跌进他怀里。叶春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点在我撅起来的嘴巴上,笑着说:“那是给你买内衣那天买的,我怕你有需要,谁知道你柳下惠,抱了我一晚上一点邪念也不起,可苦了我了!”
“你守着大美人一个月,有啥苦的?”
他可怜兮兮地求我:“好花花,你就别为难我了!我这点心思,不都在你身上吗?”我把钥匙往鞋柜上一扔,伸手抱住他脖子,低声道:“外面花儿那么多,没必要守着我啊?”
叶春揽住我的大腿一提,将我抱了起来,嘴里卖弄成语道:“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秀色可餐,溜光水滑,一手掌握……”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口里呼出的热气却越来越近。玄关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眼窝里有一团暗影,衬得鼻梁挺直,睫毛一直抖啊抖,搔得人心里痒痒的……
☆、三个女人
谁能料到我会跟许捷、陈莎莎三个人一起吃饭逛街?
一开始是许捷约我吃饭,后来吃饭过程中陈莎莎给我打电话,说无论如何要来找我。于是我在征求许捷同意之后,便让陈莎莎过来了。陈莎莎穿着连身的包身裙,脖颈修长、腰肢曼妙,身上的香水味能迎风飘出三里地去。
打过招呼之后,陈莎莎眼角一垂,耷拉成小奶狗的模样,低声说:“花花,孟书跟我表白,我怎么办?”我正被她胸口吸引,没好气地说:“你打扮成这样,柳下惠都要跟你表白了,何况是孟书!”
许捷坐在对面喝水,不明情况,但涵养十足地低头拨拉沙拉盘里的圣女果。
陈莎莎乐于分享,当下执杯向许捷道:“孟书是花花前男……神,”迫于被我扭了一把而改口的莎莎怨气冲冲,继续说,“她喜欢人家就把人给睡了,现在人来找她负责,她甩手不干,结果把我给搭进去了。”
许捷只微微挑眉,便恢复正常,笑着对我说:“想不到你这么勇猛,刚还说佩服我什么的,原来是在笑我,可怜我还当真了!”
“不不不,”我忙摆手,“莎莎说的话你只能信一半,孟书回头找我的动机不纯,所以我才……”
“他动机不纯?”陈莎莎插话道,“你回头接受叶春的动机也不纯啊,上次你不是跟我说……”
“我跟叶春不一样!”我干脆利落地把话抢回来,“叶春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只是我当时没自觉而已,我是在这个前提下‘动机不纯’的,而且叶春他能接受我的‘动机不纯’。”
“那你不是也喜欢孟书……”
“能不能等一下?”许捷伸手拦在我们中间,“我被你们绕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