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脸,意动地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辗转着深入……
她双手下意识环住他脖颈,似向暖靠近,蹭了蹭他下颔。
酒香流淌在唇齿间,齐毓玠心中一动,他往后退了退,用指尖细细描绘着她眉,哑声道,“既然你贪恋美色,宫中又有享用不尽的美食美景,不如就一心一意陪在朕身边,你把心给朕,朕也给你,算不算公平?”
“唔”了声,嫌热地撩了撩头发,乔亦柔蹙眉,想从他身上下去,却有些直不起腰,“我不贪恋美、美色。”
她无力地倒在他腿上,双眸氤氲着雾气,呆呆望着夜空,半晌砸吧了下嘴,翻身将脑袋埋入他胸膛,咕哝道,“天下美色那么多,就你这张脸能入我眼?嗤,你信么?别人凑合凑合也能看的嘛!大不了少吃两碗饭……”
齐毓玠:“……”这什么破比喻?之前不还说他在她眼底最为好看,耍他?
他气得去揪她鼻尖,却被她一把用力抓住手腕,闷声中还带着威胁,“别闹,再闹信不信直接折了?”
愣了一瞬,齐毓玠想她醉了啊!
这若不顺着她意,一个不小心真折了怎么办?
憋屈地将唇抿成条线,齐毓玠从鼻腔里瓮声道,“跟你公平交易你还吃亏了是不是?”
耳畔嘈杂,乔亦柔有些听烦了,她猛地从他怀中钻出头,攥住他手腕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劲儿,齐毓玠“嘶”了声,盯着被她捏住逐渐青白的手腕,脸上陡然变色。
“你还委屈上了是不是?”
“不委屈,你千万淡定……”齐毓玠另只手试图去掰开她几根葱指,结果她倒警醒,圆眸立即一瞪,他只好讪讪收了回去,赔了个十分牵强苦涩的微笑。
“你施舍给我点恩宠我就该感恩戴德,就该巴巴蹭上去掏心掏肺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齐毓玠顺着安抚她,“淡定啊淡定,有话咱们好好商量哈!嘶……”
“呸!”啐了声,乔亦柔摇了摇头,挥去脑中浑浑噩噩的晕眩,她咬住唇瓣,盯着他胸膛心口处,不屑道,“我聪明着呢!不要把我当傻瓜!”
“谁敢把您当傻瓜?轮聪明您自居第一谁敢……”
“闭嘴。”
齐毓玠老实地把嘴闭上,手腕真疼!他被她砸了的另外两处都没完全痊愈,眼下另只手又遭了秧!真是百密一疏,她清醒着时还怂怂的,这一醉倒解放了天性……
叫他自己多嘴!呸,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亲不就完了?
乔亦柔斜着他,眸中透着警惕,一副他若敢忤逆就立马给他颜色瞧瞧的样儿,格外霸气!
等了须臾,见人老实蔫吧下来,她略微松了些力度,抿唇垂眉道,“你以为是你给我一颗糖,我还你一颗糖?愚不可及!”
“……”齐毓玠默默忍了,谁叫他胳膊在她手上?等她酒醒后再论真英雄,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不说话?”乔亦柔掀眸看他一眼,她空下的手攀住他腰,抓着他衣裳借力撑起乏力的上半身。
撩者无意,被撩者哪能安然处之,她小手到处煽风点火,齐毓玠未完全熄灭的yù_wàng瞬间燎原,他低头,想她方才也没拒绝,若他继续亲下去,或许她就呆呆傻傻的缴械投降了?
想得挺美,刚凑过去,就被她一巴掌给拍走了。
倒没怎么用力,不疼,就是挺没尊严。齐毓玠有些恼了!他是吃苦长大的孩子,可也高高在上了几年,自认对她好得都没原则了,怎么就不能得到点有尊严的对待?
“你好看我才下手那么轻。”
齐毓玠:“……”她说得理直气壮,他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下去!算了吧,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不是不贪恋美色?”
“你难道见到好看的不会生出些恻隐之心?”乔亦柔艰难地直起腰,她说起话来全是酒气,自己都嫌弃自己。
“跟你说真的。”齐毓玠低眉望着她皱着的小脸,“方才的话并非玩笑,朕会对你好!”
乔亦柔“哦”了声,半晌,她平静地昂头,对上他双眸,忽的一笑,眼泪珠子却猝不及防的一颗颗掉了下来……
戛然怔住。
齐毓玠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骗?看起来是不是很好欺负?”
齐毓玠摇头。这一摇,人哭得更凶了,他亡羊补牢地颔首,又挨了轻轻一巴掌。
“没关系,欺负就欺负,我忍习惯了,好骗就好骗,反正什么都骗不走……”
“怎么欺负骗你了?”齐毓玠特想把袖子撸起来,胸膛衣裳扯开,那还叫忍呢?她不忍的时候他是不是立即要去阎王府报道?可她哭得眼角通红,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还怎么冲她发脾气?算了吧,当然是选择哄哄她,“别哭了,你要撒气是不是?这亭子给你拆了,要不,您再来一巴掌,轻点儿啊,主要是担心你手疼!”齐毓玠将右脸战战兢兢凑过去,颇有些状似扼腕的壮烈感。
扭过头,乔亦柔吸了吸鼻子,陡然闷声转移话题,凉凉道,“你知道我娘怎么死的么?”
齐毓玠下意识点头,不知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些往事,难道他灌了她太多酒?惹她伤心了?
“我娘多好欺负啊!”她攥住他的手慢慢松开,转身匍匐在桌上,自言自语继续道,“我娘也很好骗!所以连命都搭了进去,她临终前跟我说,以后长大了嫁人了要学着软糯些,男人都喜欢需要保护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