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名为春水,”越子临举剑,道:“不知两位用的是什么剑?”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一个人道,嗓音低哑,不辨男女。
话音未落,二人先攻。
二人一动手,越子临就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此等默契,必然是多年相伴。
两人一攻一守,默契非常,越子临本有意逐个击破,可做起来却十分不容易,她将剑挥向一个时,另一个往往会在后偷袭,她不得不闪避。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骤然出手,越子临矮身闪避,被一剑划到了后背。
剑锋入r_ou_,一下子撕开,越子临躲得快,却还是被划出一尺长的口子。
剧痛让越子临眼前都白了,她正待出招,剑却拿不稳了。
两人见她半跪在地上,剑险些脱手,扬剑而劈。
只听微小的一声。
几枚银针嗖嗖地s,he出。
这是她从镜那得来的灵感,小刀再小也太明显了,对于毫无防备的人来说自然方便,对于设防的高手来说,想用这种东西取人性命,难于登天。
春水内有机括,银针就在里面,针上淬满了毒,见血封喉。
饮月十二骑因为既要作战,又要保护珈蓝,铠甲十分轻便,并非一体,而是各处都有衔接缝隙。
银针飞出,若非是在灯下,简直可以到了透明的地步。
谁能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后手,方才种种低头示弱为的不过这一刻。
两人堪堪后退,正要拿内力逼出银针,动作却整齐划一地停。
两人还站着,却悄无声息地像是死了一般。
越子临拿剑拄着,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脸上有血,身上也有血,身上一袭青衣宛如在血水中浸泡过一般,血顺着衣角滴答滴答地淌下。
她头发也散了,贴在白得犹如冰魄一般的肌肤上越发显得眉眼如画艳丽逼人。
珈蓝突然有了一种方敛活过来了的错觉。
方敛不仅活过来了,还是在最年轻美艳的时候活过来了,那是的方敛,少年意气,轻狂至极。
若是方敛与顾候都不曾死,他们教出来的女儿又是何等的惊艳绝决?
她见过幼时的越子临,如她母亲那般骄傲,却生着顾候那般温润的皮囊,小小年纪就敢随着她的母亲骑马s,he猎。
可没有那个若是。
珈蓝收敛了心思。
现在她倒是半点都看不见那个娇贵小姐的影子了,活下来的是越子临,来取她的命。
“你若自尽,”珈蓝道:“我可留你一条全尸。”
越子临深吸了几口气,笑道:“若是珈蓝公主之家被灭尽全族,你的仇人说要留你一条全尸,珈蓝公主可待如何?”
珈蓝冷冷地看着她,不曾说话。
越子临启唇笑了,道:“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