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睡。”
越子临仍睁着眼睛,道:“我等你半夜了。”
听见这句犹如撒娇一般的话,段长歌心头一软,道:“为何不早睡?”
越子临可怜道:“冷。”
“冷?怎么会?”她伸手到被子里,虽然不是滚烫,但绝对不是冷。
越子临抓着她的手,道:“凉不凉?”
她差点忘了越子临有多怕冷。
“赶紧把衣裳脱了,”越子临道:“然后进来。”她主动让出地方,和之前的态度比是天壤之别。
“无病,某……”
“某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越子临抱怨道:“你那时候怎么没某长某短?”
段长歌心道我那时不是没别的心思吗?
“时日不同。”她无奈道。
“那你走吧,”越子临背对着她,“留我在这冻死。”
段长歌道:“你不会冻死。”
越子临哼了一声,道:“难道你真的想要我冻死?”
她不再说话,只听背后簌簌的脱衣声,不多时被中就进来了另一个人。
段长歌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身上热得都有些烫,越子临本来是不愿意理她的,最后没忍住,凑到她怀中。
段长歌并没有借势抱她,她整个人都僵得要命,仿佛做一个动作都是唐突了她一般。
越子临哪管她如坐针毡,该抱自己的抱自己的,该蹭自己的蹭自己的,舒服得轻哼。
段长歌以手扶额,深深觉得留下她是她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她睡不着,脑子却不大清醒,含糊道:“你若夏日抱着,铁定十分舒服。”
越子临哼哼道:“夏日我还要你抱着?”
段长歌想了想,道:“也是。”
昏昏沉沉的也睡过去了。
倒是越子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睛清明,哪有半点睡着的样子。
她勾着段长歌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卷进手里,就好像是一张网,密密麻麻,不留缝隙。
她笑了起来,分外好看。
无处可逃。
……
翌日。
段长歌醒来时越子临已经不在了,她睡过的地方也是冰凉的,仿佛先前只是她做的一场梦一般。
梦中有艳鬼,艳鬼勾人魂,夺命,血不沾衣。
越子临又去了楚阁,还是那个雅间,她在等一个人。
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她并没有等多久,那个女人就来了。
“见到了?”她的语气并不是十分好。
连嬅道:“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