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她会这么做, 她不怀疑。
然后,段长歌笑道:“也好。”
“那,我先告辞……”
嗯?
也好?
越子临, 她的动作幅度决对不大,眼神也十分正常, 但分明地表达出来了你是不是疯了这一情绪。
段长歌看了只当没看见, 道:“走吧。”
越子临满腹的不解憋了下去, 既然段长歌说了要去,她也不会驳她的面子。
天青楼不是没来过年轻貌美的客人,也不是没来过一水儿都是年轻貌美的客人,但这样的客人却十分罕见。
三人都是高挑修长,年少美貌, 走在最前面的翩翩如玉,fēng_liú温润,摇着扇子,但眉目却透着一丝烦躁与不耐。
后面的两人一人柔弱堪怜,紧紧地握着旁边人的手,却让人无端地觉得有些得意。
至于她身边的那位,伙计一下子低下了头,当下不敢再看。
那女人,不是言语能描画的美,恍若从话本中走出来的书中人。
三人之中只有她面无表情,半点情绪没有流露,腰间挂着修长雅致的剑,看起来就像是戴着玩的。
越子临有心要些口感绵柔没有什么后劲,奈何凌无悔不同意拉着她的衣袖子临长子临短的,又道:“你说了要请我喝酒,怎么?现在要赖账?”嘟起淡红的嘴唇,十足的惑人。
“不如我们问问不疑的意思?”越子临道,她觉得段长歌仿佛要踹桌子了。
凌无悔眨眼,歉然道:“我忘了不疑还在这,”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一和子临在一起就什么都忘了,不疑不会怪我吧?”
虽是道歉,语气言辞却极尽挑衅之能。
越子临看段长歌的表情,心道她可能只是想杀你。
段长歌笑道:“自然不会。”
段少卿涵养惊人。
越子临合上了瘦金字体的酒单,道:“一壶汾酒。”
“一斛?”
越子临点头道:“一壶。”又点了小菜糕点若干,她谁都不问,干脆利落。
伙计道:“贵客们稍等。”
等酒的时间凌无悔当然不会让自己闲着 她愿意演戏,也能找乐子——拿旁人找乐子。
“子临,”凌无悔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魔教啊,睢云师兄可是很想你呢,天天和我念叨你。”
一个和教主平辈的人,叫什么南睢云为师兄?不怕把凌家的列祖列宗气活过来吗?
“睢云师兄?”说话的是段长歌。
越子临刚要说话,凌无悔就道:“是子临师叔的亲传弟子,我那时还没有拜入魔教,他们俩年纪相仿,青梅竹马,温师叔还说要给他们俩摆酒订日子呢。”
越子临头疼道:“行了,别说了。”
话都是真的,只是当年的事拿到现在来说,配上如今的气氛,怎么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