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了。越子临想。若不是喝醉了, 她断然不会说出让她脱衣服的话。
明明是喝醉了, 但是神色分外清醒。
越子临依言过去, 一手按着桌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段长歌, 似笑非笑道:“脱哪件?”
段长歌道:“你撞到哪了?”
“嗯?”
“你把衣服脱下来,某拿酒给你揉揉, 活血化瘀。”她道, 一本正经。
越子临盯着她看, 一点一点,缓慢而细致, 如有实质一般。
段长歌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了, 道:“怎么了?”
“你要我脱衣裳,还问我做什么?”她又靠近了些,把段长歌彻底圈在了怀中。
两人半臂之隔。
段长歌垂眸道:“某并无轻薄的意思。”
“我不信。”越子临恶意道:“你要如何证明?”
段长歌平生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
她不是从未近看过越子临的脸, 但从未在白日如此近地看过。
越子临的容颜美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若是这样锐利的美貌是刀, 恐怕她已经到了杀人如麻的地步。
“我脱, 你揉。”她未等段长歌回答, 就将手搭向了领口。
她撞的,该是手臂才对。段长歌晕晕乎乎地想。
“不必了。”她按住了越子临的手,鬼使神差说了一句。
确实是段长歌做的出来的事情。
“你方才不是说,要给我揉的吗?”越子临道:“莫非要食言?”
段长歌晃了晃脑袋,极力睁大眼睛, 道:“是某喝醉了,一时失言,无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