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泽林,你到底和小悦说了什么?为什么让她去找郁洛轩,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子优阻止不了已经走远的陈雨悦,折身回来揪着向泽林的衣领,像一头发狂的小野兽。
向泽林拍拍额头,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听小悦的吧,与感情无关,她希望你不要参与这件事,你不明白吗?你再这样只会成为她的负担。”捏紧手机,他转身上车,追随陈雨悦到金三角,不想在这里和陈子优浪费时间。
负担,负担……陈子优双眼紧缩,只觉心中苦闷不堪,他知道郁洛轩用他一家来威胁陈雨悦堕胎的事,他知道。
这件事不单在陈雨悦心中是一根刺,在他心中更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钉,不但痛,且带着毒,日夜不停地腐蚀着他的血肉。
“陈教授,嘿嘿,终于逮到你了……”一辆豪华的迈巴赫就这样停在陈子优面前。洋气的大波浪卷发,上身一件雪白娃娃衬搭一件七分牛仔裤,白净的运动鞋,白嫩的脚踝上带着一个小巧的玉坠,正是一脸笑意的郁洛瑾。
不巧,陈子优正烦恼着,他像见了瘟神一样,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郁家人,他们这样的平民老百姓惹不起好吗?为什么老是这样纠缠不清,一个郁洛轩就够烦了,这两兄妹是太闲了抓弄人好玩吗?
“陈教授,你陪我吃晚饭吧!哎,走啦,我位置都订好了。”郁洛瑾追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脸不红心不跳地约她看上的男人兼老师。
她第一次上他的课,是去年夏天,她从加拿大跑回来玩几天,被一个死党拉去上了他一节玉石鉴定课程,就是那一次,她忘不了。那深入浅出的见解、那温和爽朗的笑容、滔滔不绝的谈吐,就这样深深地吸引了她。
决定转学回来,经过无数的波折和困难,还差点和家人闹翻了脸,唯一的原因就是为了他,所以她不能轻易放弃。
“郁洛瑾,你有完没完呀?我很讨厌你们姓郁的,包括你,知道吗?如果你还想做我学生,以后跟我保持距离。”陈子优很凶,很直接地表现他此刻的厌恶,这和他一贯温和有致的师表形象十分不符,是因为他真的烦透了。
郁洛瑾僵住了,本该笑意吟吟的月牙眼睛瞬间布上了一层水雾,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绕是欢脱乐观的如她,也承受不住这样直白的打击,毕竟是个女孩子。
“为什么嘛?”低下头,泪珠就“啪”地掉落到地上,荡起了一片水花。
见到她哭了,陈子优突然有些内疚,他只是不耐烦,没打算把女孩子弄哭的。可是他更不知所措,因为在家他是最小的,在学校他是刻苦钻研的学生,现在是严肃耿直的教授,他从来没有哄过人。
“唉,别哭了。总之别再烦我,我们不可能的。你还小,还不懂事,以后大把的青春年华等着你,要好好珍惜,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话一说完,急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