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然而某人却说道“想拐走自己的宝贝女儿没那么容易”。
爱,会让一个人舍得用生命去守护。
又是一个看起来那样温暖如玉的少年郎呀,女孩扎着低低的马尾辫,额前的齐刘海抵在男孩白亮的袖旁,双手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闭着眼睛,像是已沉睡的白雪公主,等待着白马王子轻吻的救赎。
如今,遇见一个能够彼此读懂的人,多么不容易,遇见了是缘分,没遇见了或许我们都需要去成为更好的人,而不是原地等待。
我无法预言他们从今以后的走向,就像姚灵芝与蓝庭生,谁知道两颗心该如何以什么频率跳动?我不知道,期待知道,也害怕知道。
眺望着他们的年轻,他们的青春,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青春,那样渴望雨季的到来,让停顿许久的双腿再次没入雨中嬉笑奔跑;又那样渴望寒冷的突袭,让我们都彼此单薄然后紧紧拥抱。
不管贫穷或者富贵,饥饿或者饱餐,温暖或者寒冷,春夏秋冬,生老病死,寻到一心人,相信一切都不会是生命的浪费。
我的庭生,想念你浓亮的大眼,些许长黑亮的睫毛,弯弯的像月亮,皎洁的月光独独洒满我窗台。
很多年前,我们也曾那样相依相偎,放任彼此飘荡的一生,每一寸呼吸都那样渴望相溶。
思念是一种会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的角落里
像重新被滋养的藤蔓
紧紧缠绕囚牢我心墙
濒临窒息的美好呀
第20章你若懂我
微笑眺望着,现实与回忆双谐而下,行不到的远方终将遗憾,抑制不住心的颤动,我该拿你怎么办。
——姚灵芝
行走得累了,渐渐地才会发现多愁善感其实折磨的是自己,却也抑制不住愁闷的叫嚣。
最后一站重新踏在平地时,还是觉得精神有些恍惚,总是不可抑制的想起那对年轻的情侣仍然牵着手挤下公交的背影。
公交车报站的女声,温柔缠绕耳畔,我的世界却很安静,他们的世界似乎也很安静,碰碰撞撞,仍低着头将一切目光隔绝,大手却仍然拉着有些睡意蓬松,用手轻柔睡眼的女孩。女孩回头瞥见正看得入神的我,也微微一怔,然后竟露出暖暖的笑来,双颊都染得通红,像是对着我在笑,又似乎在对着即将遗留在公交上的美梦莞尔告别。
我出乎意外嘴角勾起,竟然也是再笑了。她转身,依然迷糊的样子,却靠着前方高出一截的背影更近,脑袋靠在男孩拉着的臂膀上,仿佛下一秒又要沉睡。
那牵着的手,多像一根突然有了生命力铁锁啊,牢牢的锁住时间,也锁住妙不可言的爱。
我相信,会感言的铁锁是相爱的人儿用彼此的情意铸造而成的,锁牢需要一把钥匙,解锁易需要同一把钥匙,那不应是束缚,而是磨合的润滑剂。
我不知道自己的钥匙遗落在了何方,多年前爱紧紧牵着手闲逛在熙熙攘攘大街上为女孩找吃的的男孩女孩心里也上了一把锁。
“我喜欢一直牵着你的手到永远”
他看着我难得那样像淑女般安静坐在街边角落稍僻静的小餐馆吃着热乎乎的粉,一手为我添着辣酱,吐出坚定的语气,温柔而蛊惑。
那是我吃得最香最昂贵的一碗粉,少女的羞涩沿着食道的暖浅浅流入体内,却那样炽热,不知是辣椒辣的还是粉汤烫的。
之后我也在没有去过那个僻静的地方吃过粉,也在别的地方从不吃那样味道的一碗粉,只依稀记得敦厚老实有些胖胖的老板老板娘在厨房里不时传来的嗔怪笑声,还有她低着和善笑眯眯的小眼睛,说道“小姑娘,又和男朋友来吃粉了呀”。
我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失落和难过,阳光很炽烈,我却觉得黑暗迷茫,眼前的光亮都缩小模糊起来,男孩挺秀的背影就随着光线愈渐愈远,我却移动不了抽搐的双腿。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覆满了墨绿的青荇草,缠解不断,淹没了还未解开的铁锁?
大概多年以前,我总以为我们会直到永远,所以我已经把钥匙扔进了遥远的深湖,所以那么多年依旧那样不怀希翼的执着等待一个人的回心转意。
终于等来了春天,心锁却在绵绵细雨的润湿中铁锈斑驳。像是刹那间在看不到他清朗的笑颜,如墨般精酿的眼眸。
时间像是悄然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察觉到眼光的朦胧,抬手一擦,眼角竟是湿润的冰凉。
“小姑娘,听大娘一句话,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抬头看看今天的天气就不错”
杵在旁侧平静的声音传来,竟突然间觉得有些心安,原来是刚在公交车上瞧见的老阿姨。她笑得慈祥,眼角堆砌的皱纹像极了轻轻荡漾开来的柔波,我却觉得是那样富有茂盛而美丽。
心灵的美丽,从眼睛读懂,抬起头来,所有的悲伤似乎都会被蒸发掉。
再想想那寒冷的夜,隔着厚厚的棉袄,附在沉稳厚实的胸膛,那近乎疯狂跳动的心脏,此刻就像风的低语,深情呢喃在发烫的左耳。
我突然也笑得像个玩耍归来孩子,带着一身泥泞,天真无邪的脸庞映彻着的蓝蓝的天,那多像静寂的大海呀,偶有雪白的海鸥盘旋,像是凯旋而归的英雄。
“嗯,谢谢大娘”我又在站牌踌躇了几分钟,看着人来人往的人行道
突然觉得人生都明媚起来了,阳光的亲吻其实那样舒适。
觉得阴冷至极,只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