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自己是我的人了。”
“……”
眼波流转,顾天北微垂着眸,神情动容,他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轻声呢喃:“4月23日,我喜欢你的第七年。”
……
有专家说,人的细胞每隔七年就会全部蜕换一次,七年过去了,我们都蜕变过一次,以崭新的面貌重遇彼此,而我却比从前还要爱你。我想专家说的话也不全对,时间阻挡不住人类细胞的新陈代谢,但至少我曾经爱上你时的那些细胞,没舍得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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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吹灭时,年画看到顾天北眼中星星点点闪烁的笑意,是那种毫无掩饰、不加修饰的最纯粹直接的表达。
他是真的开心。
看到他笑,她也觉得高兴。
她狡黠地眨眨眼睛,趿着拖鞋去玄关拿自己的包,“还有生日礼物。”
她笑嘻嘻地把手伸进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过去。
“喏。”
方方正正的一盒。
顾天北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将礼盒小心拆封,从里面捧出一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他看着那圆圆的,反射着精光的锃亮镜头,意外地蹙了眉头,“送我的?”
leyp601,全静音拍摄,0.11秒自动调焦,快速捕捉高速运动景物,价格并不便宜。
他将相机放回包装盒里,问她:“你大学都没毕业,哪来的这么多钱?”
“自己挣的。”年画耸肩,一脸无所谓,“花自己的钱,送喜欢的人礼物,天经地义。”
那神态,那语气,似乎生怕他责怪自己,先发制人。
顾天北被她一脸“我就这样,谁能管我”的霸道姿态逗地哭笑不得,手指在相机上轻抚了抚,“是不是把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当然不是,”年画掰着手指对他普及:“我从大一起就拼命接活,帮别人拍写真,攒了不少钱,大二大三那两年我还在校门口摆过地摊,做过小生意,学别人炒股……后来程钰要创业开工作室,我就把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拿出一大半,投了进去,成为漫拾光的合伙人。程钰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年底分红给我封了个厚厚的大红包……”
顾天北:“……”
“你别多想啊,我家里都好好的呢。”
饶是他不开口,年画也一眼看穿他的担忧,视线从他脸上绕过,落到那盘被她吃剩下的小龙虾上,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一门心思想要赚钱,就是怕哪一天你回来了,或者哪一天再碰上你,你过得不好……”
顾天北偏头,舌尖顶了顶腮帮,沉默的盯着地板,眼神却毫无焦距。
她侧目瞄他一眼,很快移开,“那个时候我刚上高一,年纪小,没有积蓄,只知道傻乎乎地心疼你,却没什么能力帮你。你走后的那几年我反复地想,如果当初我有能力帮到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走,或者,至少不会走得那么措手不及,我……唔……”
堵住她话音的,是他汹涌缠上来的吻。
她从未见过这样不冷静、这样意乱情迷的顾天北。
他气息紊乱,隔着一张桌子,毫无章法地吻着她、厮磨着她的唇。眼睛紧闭,睫毛轻颤,吮地年画舌根发痛,一种痛苦又颤栗的感觉一**冲刷着她的感官,她下意识伸手,去抚摸他侧脸,却摸到一手温热的濡湿。
分不清是谁的。
那个瞬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将两人紧紧包裹,那种无法以言语诉说、只有他们能彼此感应的情绪将两颗心紧紧拉靠在一起。
这几年,他们心里都很苦。
但幸好,峰回路转,那人还在,此生,了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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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乱的亲吻以年画的外套沾上蛋糕为终结,两人低头看着那被外套边缘扫得一片狼藉的蛋糕,面面相觑,像两个合伙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忽而又心照不宣笑起来。
年画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浅色衬衫,她眼睛弯弯地眯起,像个狡猾的小狐狸,顾天北瞳孔一黯,越过桌子将人拽到怀里来。
力道太猛,她被冲撞到他胸前,眼睛在他颈窝间忽闪着,扫得他那里一片皮肤微微痒。
顾天北不动声色错开一些,深呼吸,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缓缓,“你刚才去我卧室了?”
年画头皮一紧。
他的语气简直是诱哄:“有没有想好睡哪边?”
紧张和羞赧同时冲击到心里,年画脸上燃着火烧云。
她一把将他推开,用一贯的横行霸道的眼神睨他:“哪边都不睡,出去拍了那么多天外景,回去加班!”
顾天北:“……”
……
顾天北原意只是逗她,并没有真正想将她留下的意图,看她这么气急败坏地当真,反而起了点都戏弄她的心情。
“我这里有电脑,有软件,有书桌,有咖啡,可以随你加班到几点。”
他隐晦的眼神晦莫难辨直盯得年画捂住脸,只露出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才收起那压得人心慌的气场,孩子气地笑起来。
……
顾天北将年画送到凯悦大厦楼下,熄了火,打算和她一起下车。
年画整个身子扑过去按住他开车门的手,“你干吗?”
她整个上半身压在他身上,胸部随着动作在他腿上蹭来蹭去,顾天北的声音也熄了火般,莫名就有些哑,“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年画后知后觉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强撑着气场调整姿势坐好,眼睛并不看他,“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