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有多大的波澜,她只看着颜鹤年,觉得他是比上一世这个时候还要苍老一些,难道是这些年过的不顺?
颜家那边也都愣怔了一下,只颜鹤年瞧着她,嘴唇动了动,眼圈就先红了,“玉儿……”
颜老太爷是有些惊讶的,这些年没见颜玉,他的印象里颜玉还是当初那个瘦弱可怜的小娃娃,今日再见她已是气质翩翩的少年郎,眉目之间天生的一段fēng_liú俊秀,是比庭安要出众些。
颜玉在门前躬身拜了下去,有礼道:“颜玉见过祖父,见过伯父。”最后到颜鹤年身前,撩袍跪下拜道:“父亲,玉儿回来了。”
颜鹤年再绷不住,伸手托起她热泪盈眶,他的玉儿高了,瘦了,出落的他几乎要认不出来了,“玉儿……你受苦了,爹让你受苦了……”他手指发颤的想抱一抱颜玉,却见她细微的皱了皱眉,这才发现她左手肩膀上鼓鼓囊囊的缠着,忙紧声问:“你受伤了?你如何受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颜玉对他笑了笑,说这些日后再说,便转身到颜老太爷面前道:“祖父,颜玉未经您允许回京一事日后再向你请罪,如今明心师父就在里面,我扶祖父进去见他老人家。”
她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将整件事大事化小,半点怨怼的意思都没有。
说实话颜老太爷在来之前已经估量了最坏的打算,便是颜玉会仗着太上皇的庇护将这些年的怨恨报复回颜家,此次她必定不会善摆干休,却没想到……她没有丝毫那个意思。
颜老太爷看着她点了点,扶住了她的手臂。
颜玉扶着他进门扫了一眼一旁的颜鹤山父子,两人脸色非常不好,尤其是在老太爷让她扶进去时。
弹幕里不甘心,颜玉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原谅颜家。
颜玉无声的笑了笑,这一世她分的清清楚楚,她要对付的可不是颜家,而是颜鹤山父子。
她扶着颜老太爷进了宅子,明显的看到颜老太爷在进宅子时愣了一下,一路走过去,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他的脸色也愈发的阴沉,颜玉心里就有底了,果然他并不知这宅子破败成这样。
那颜鹤山父子也忙跟了进来,颜庭安小声跟老太爷解释道:“堂弟入京太过突然了,孙儿因书院中有事耽搁还没来得及打扫,本想着今日接了堂弟就打扫,没想到……”
“不必解释。”颜老太爷脸色阴沉的打断他,“回去再说。”
颜庭安攥了攥手指,颜鹤年却过来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拉到一边低声怒道:“你小子是故意的吧?玉儿回京为何不知会我!”
颜庭安半点都不怕他,只道了一句:“是祖父的意思,祖父不让知会您,侄儿又有什么办法?”
颜鹤年此时也不好发作,只好暂且忍下。
那边颜玉根本不理会颜家父子,扶着颜老太爷一路进了堂屋,对明心老者道:“明心师父,祖父特来拜见您。”
颜锦城看那老者坐在残破不堪的堂屋里,一时之间又是愧疚又是惶恐,扶着颜玉的手臂就要跪下去,“颜锦城特来请罪,还请太上皇原谅颜家小辈无礼招待不周!”
明心老者摆摆手道:“行了,你我之间何须多礼,小辈无礼是小辈的过失,你请什么罪?”又对颜玉道:“玉儿,还不快扶你祖父起来。”
颜玉忙伸手扶颜老太爷起身,羞愧的连连叹息摇头,“是老臣教导无方,老臣无颜面再见太上皇……您这么多年不曾回京,回京来却让颜家那些不肖子孙如此怠慢……”
颜鹤山正好走到门前,撩袍跪下道:“微臣颜鹤山叩见太上皇。”
颜庭安与颜鹤年一行也紧随其后跪在屋子外。
颜老太爷喝道:“还不快向太上皇磕头请罪!”
颜鹤山忙要磕头请罪,颜庭安先自认道:“怠慢太上皇一事乃是晚辈考虑不周,父亲并不知情,还请太上皇不要怪罪父亲,皆是晚辈一人的错。”
明心老者脸色未动的道:“养不教父之过,你父亲就是如此教你苛待兄弟,赶尽杀绝的吗?今日是我一同来了,若是颜玉单独入京,我想你们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吧。”
颜鹤山听的满头冷汗,忙磕头请罪,“微臣不敢!”
明心老者却冷了语气道:“不敢?颜玉人小言轻不敢与你们计较,今日我却是要当着颜锦城的面好好问一问,当日你们口口声声说颜锦城发令要赶颜玉回山,若是不从便要打断她的手脚抬回去。”他面向颜锦城,“此事可当真是你下的令?”
颜锦城猛地看了一眼跪在门外的颜鹤山父子,脸色铁青的可怕,他两父子连头都不敢抬。
光幕里的观众老爷也看到了——
感冒冲剂:看颜老太爷这意思,是不知情??打断手脚不是他下的令?是颜家两父子自己作死?
宅斗爽:颜家父子可够歹毒的啊,这要不是有太上皇在,主播可真就死在他们手上颜家人也不知道。
江迷妹:太上皇真是个好大腿……但我还是喜欢我江大人。
颜锦城却是硬生生认了下来,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嫡长孙,他不能真看着他们开罪太上皇,“老臣教导无方,还请太上皇责罚老臣。”他再次跪了下来,他的一张老脸在今日丢尽了。
明心老者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个人打小就替颜家活着,年轻时是不能辜负了祖上的基业,勤勤恳恳,老了又要替儿孙担着。
明心老者叹了口气,对颜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