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有注意到现场的气氛已悄然转变。
不一会,那纤瘦的人已走到了门口。她方站定,便扬声笑问:“哎哟!今日好热闹啊!大家上我家来,欢迎欢迎啊!”
虎二硬着头皮,顶着一张吓僵了脸蹿到门边,习惯性地扶住她,托住那纤腰。他一脸心虚地唤了声:“小净!”
暗卫们纷纷点头行礼,唤道:“净之小姐,你好!”
宋净之笑道,从容有礼地向大家问候:“嗯!大家好!大家好!”
知这情况他们不好出面,暗卫们连眼色都不用互换,一致退后,躲到安全的地方。这是他俩的家事,宋净之性格古怪,行事诡异,此事弄不好会殃及池鱼。他们不便出手,只求二少爷自求多福了。
虎二紧张连手心都冒出冷汗,却没有空闲擦。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他早就安排好今日他的行程是去海市出差,与往常一样。
宋净之是怎么发现这其中的猫腻?
虎二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宋净之从来不会刻意追查虎二的行踪。虽则他最近表现有些奇怪,但他寻常举动也常透着奇怪,她也不甚在意。两人相处多年,虎二有事不会隐瞒她的。
今日一早,林伯收藏所来了两人,拿来了几件青花瓷器让她鉴真。
她在客厅接待他们。
眼前的瓷器,做工虽好,也因为好,所以让产生怀疑。林伯那边应该也因此才让她再过眼吧。这些货色是瞒不过她的眼和手,在这行业里她虽年轻,却已有十多年的经验。
她拿在手上细瞧一遍,又换一件,每一件她只看一回,一拿一放,她很快地看完了,并且心中有数。这其中只有那一件最不显眼的小盘子是真货,虽则有些瑕疵,却是真品无误。其他不过是仿制品,当中有一件仿制品出自清末民初,才让他们有所犹疑。
其中一人听到她的点评,见她不过是随手一瞧,不禁怀疑她的论点。
另一个人却尴尬地拉住同僚,小声地提醒他注意礼节。这人姓曾,宋净之几过回,比较熟悉,而且这位曾先生有一名弟弟与虎二同属数学系的同门。
宋净之也不勉强别人相信她,这个行业本来就没有百分百的准确。她只说:“等林伯出院了,再请他评一评。便知晓了!”
曾先生忙应声同意,另一名同事也只好同意。两人准备回去。
宋净之笑说:“今日劳你们走一趟。这时候不好找出租车。不如让唐叔替你们叫一辆吧!”
曾先生却说:“没关系。今天让我弟弟开车送我们来。他怕打扰我们,就在前面的巷子里等着。”
宋净之微笑点头,目送客人送出客厅。向来事事对她坦白的虎二,居然有事要隐瞒。而这世上唯一让他小心翼翼的,不就是她么!
这事铁打与她相关。
与她相关的事,就只有半月前那位突然撞上家门,又突然离去的何晴路。
是与这女孩有关么?
最近那些个亲朋戚友总有意无义的探问她的身体状况,原来也是事出有因哪!
看来她还是太大意了!
只堵住了善良夏余的嘴,却忘了还一位唐管家。
宋净之将身体的重量托给虎二。明知她老人家身体不好,还非要开台演戏,因她而演,她不来,怕白费了某人的用心表演。
她走近,半弯身,靠近何晴路。两人相距不过三寸,干瘦与丰腴,病态与健康,这样的两人哪点相像?
一人在地狱门口,一人置身于天堂中。
伸出手,以指尖抹去何晴路嘴角的血痕。何晴路以裙摆作布料用力压住叶祠左手那一道伤口,哪有气力对付宋净之,捌过脸,狠狠地瞪着他们。
宋净之起身,笑容可掬地调侃:“现在连女生都揍了,真让人大开眼界啊!看来猛虎帮不愁继承人!”
这话听得虎二一颤,那圈住纤腰的手不由一紧。
语言已无法形容他的纠结的内心。他知道宋净之生气了,而且是怒火冲天。
他掀了掀嘴唇,激动地解释:“小净,我……”
一个举手,宋净之不让他说话,推开他。拐杖柱地,双手握紧,宋净之九十度弯身鞠躬朝向对何晴路说:“任事情发展成这样,我非常抱歉。虎二他所作,都是我的罪孽。所以你别恼他,恼我吧!这一切因我而起。错,也是我的错。”
何晴路不敢松开手,手下仍隐隐涌出鲜血。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于她的道歉。
虎二见此,心痛不已。
都是他的错,是他错了,不应该是小净替他赔罪的。
是他错了!
“小净!”知她连站稳的力气也没有,虎二忙扶住她不稳的身体。此时,楼梯又传来了脚步声,来人拖着脚,发出“叭嗒”的声响。
那人快步来到二楼。
宋净之埋怨:“你又迟到了大神!”大神每逢大事必迟到的坏毛病,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改。
大神搔搔头,正想道歉,却见老朋友躺在血泊中,不禁怪叫:“大叶你怎么啦!这血是怎么……”
“闭嘴!”
宋净之呵叱一声,大神只好闭上嘴巴,站在一旁等待。
“我知道大家对宋净之好,但是——”她指着何晴路说:“这个女生,是我宋净之的妹妹。我宋净之啥都不好,就爱护短。”偏首又对大神说:“将我今日的话传给大家。往后若有谁胆敢找何晴路的麻烦,那就是与我宋净之过不去。你们也知道我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