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嘴唇苍白，脸颊还有泪痕，可他的表情却已经十分冷静了。

他道:“师兄，我要和陆极双修。”

玄惑一脸难以置信，随即才反应过来此双修非彼双修。

他摆出一张严肃脸，点头道:“我为你们护法。”

玄寂点点头，低头凝视着陆极，突然低声道:“道真……不在了吗？”

没有人回答，但这已经是回答了。

玄寂苦笑了一声，抬头道:“忘玄峰已经毁了，我先把陆极送去炼药峰那里，之后再准备双修吧……”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神情悲戚:“至于这里——”

“就让它成为筠尔和道真的墓碑吧！”

说完，他吞了一些补充灵力的丹药，感觉丹田被刺激得有些疼痛，却毫不在意，只是再度运气飞行。

“师弟，让我来带道一过去吧。”玄梦忙道。

玄寂摇摇头:“不，让我自己来。”

让他救，让他行动，让他辛苦，就是不要让他眼睁睁地，什么都不做。

他会悔得死的。

他会痛得死的。

他更会怕得要死。

玄寂放下陆极，旁边的其他真人也过来看了看，和玄寂谈了谈，最后默默地离开了。

玄寂看着陆极的脸，摸了摸他的手，感受着他的身体情况，低声道:“道一，你醒来以后，我什么都答应你。”

“所以——”他凑近陆极的手，呼吸轻轻地落在陆极的掌心里:“你一定要早点醒过来。”

陆极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知觉。

他能感觉到脑子里正在缓慢恢复的识海，身体里缓缓流淌着的灵力。一种熟悉又温柔的力量牵引着他的身体本能，让他在没有意识的时候，身体跟着那股力量、利用着那股力量去修复自己。

陆极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不熟悉的地方，身后是气息熟悉的躯体。

“师尊……”

“哎！”

玄寂动了动身体，将头贴近陆极，二人侧脸相贴。

“你醒了，真好。”玄寂温柔地笑道。

陆极擦着玄寂的脸，半转着身体，让自己能在玄寂怀里面对着玄寂。

他贴着玄寂的下巴，轻声道:“师尊……”

玄寂应道:“我在。”

他伸手摸上玄寂的脸颊，又像是因为无力而慢慢滑落，然后被玄寂抓着手，搭在自己的脸上。

陆极道:“师尊，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的是你。”玄寂的声音略带幽怨。

陆极鼻翼间皆是玄寂的气息，身体里流动着玄寂的灵力，眼前是玄寂玉瓷一般完美的肌肤，身下坐着玄寂的腿。这让他忍不住心神摇曳。

他盯着玄寂注视着他的眼睛，喃喃道:“师尊，我好想亲亲你。”

玄寂看着他，突然半闭着眼睛，低头去亲吻陆极的嘴唇。

那一瞬间，陆极摸着玄寂的手猛然发力，将玄寂半个身体都拉了下来；另一只原本搭在玄寂腰间的手也用力地掐着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