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得很大声,韩丰一下慌了。他的理智回过神来,韩家虽然算不上有头有脸,可好歹身家清白,这样招来别人抓他一个现行,他的前途和名声可就全坏了。
他慌得一下子把顾欢扔了出去,夺门而出,用轻功逃跑的时候还不忘掩着脸。
顾欢摔在墙根,脸上头上都擦破了皮,少年的脸因为闭气涨得乌紫,他慢慢地爬起来,忽然想起什么,慌忙摸了摸胸口,蛔诺囊┎幕乖凇K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这时候,才爬到床边,带血的小手牵住姐姐顾柔冰凉的纤手,低声哭了起来:
“阿姐……你一定要好起来。”
第四个夜里,顾柔终于彻底醒转,家里没有鸡了,顾欢做了鸡蛋汤给她喝。姐弟一起吃过晚饭,顾柔哄睡了弟弟,一个人在房中换药。
白天的事情顾欢一个字也没有提,顾柔还只当弟弟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她对着生锈的铜镜,看着镜中自己背上那道深深的箭弩创口,心里头充满了疑虑不安:我九尾出来混有几年了,只卖消息,不卖人头,也从不跟人家抢单生意,更没有得罪过离花宫的人,为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不管是别人先招的她还是她先招的别人,可这梁子一旦结上,就没那么容易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