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气的模样,兰子越又壮着胆子问道。
而后他听到眼前尊贵的七皇子擦了擦手,站起身子道:
“兰公子这次帮了我王府一个大忙,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先前质子因了些小误会让兰公子平白无故受了苦,眼下人就在这里,就全看兰公子所想了。”
果然!玄凌非但不会杀他,反而是帮了他一个大忙!眼下他们人在王府中又不是在容家,江衡也不在,这傻子也被人打成这样扔在地上,况且玄凌都这样说了,像是给了他一张确保平安的护身符。
喝!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傻子那几日欺负地他不知道可有多惨,连下他可要不遗余力地向这小子讨回来!
第44章(已替换)三个人
“七皇子,当真什么都可以做?”经过这些事,兰子越还是有了些稳重,动手前又像玄凌确认了句。
“尽你兴了。”玄凌这样说道,又坐回了那高高的椅子上,好像什么都未发生似的,他抿了抿茶,又拿起那卷卷轴开始认真看了。
碰地一声,兰子越毫不客气的一脚踏在容阿呆瘦弱的胸膛上,还重重地碾了几下。
“你这傻子,让你捉弄我?我兰子越岂是你能随便下套的!”
只听几声微不可闻的□□传来,兰子越脸上得意之色更甚,想这傻子终究还是忍不住疼,要求饶来了。
却听到一声微弱,但却显然不是求饶的话:
“你就这点能耐?”
像是要故意激怒他似的,傻子突然在地上翻转着身子面朝着他躺着,嘴角邪气的一勾,眉眼上挑,挑衅意味十足。
兰子越本就性急,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当下大喝一声,呸的一声唾沫吐在那傻子身上,当下挽起袖子拉起他: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且看你要硬撑到几时。”
说罢,扬起手重重地掴了他一下。
兰子越总归是个男子又是在暴怒的情况下用了全力,这一下力道可不得了,竟将小孩惨白的脸深深印出一道鲜红的五掌印。
小孩偏过头,愣是一言未发,只大口大口的喘气。
“嗯?怎么样?我这一下你可还满意?”
傻子听罢,又慢慢的转过了头了,虽并未言一句,但那上挑的眉眼却已将话说明。
兰子越恨,恨他死到临头竟还如此猖狂,天不怕地不怕,哪里像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气自己一个二十多岁身强力壮的男子,竟被一个十五岁的傻子给耍的团团转,就连施暴,都未能让这傻子屈服。
“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兰子越已然失了心智,抬手一下一下地,重重地落在他脸上,身上。傻子单薄的身子在他的暴打下如同一扔人揉捏的玩偶,一动不动地,既不反击也不防卫,只是这样受着,偶尔溢出一声□□。却没有求饶的意思。
眼看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皇甫司文毕竟要年长些,思虑的也要多些,即使他已从玄凌口中知晓这质子怀有异心,但此时也不可随意定下横生事端,当下出手阻止,万不可将人给活活打死才是。
玄凌方悠悠放下手里东西,喝了停。
兰子越显得有些刹不住脚,在感受到脖子上一股压迫力量时,方如梦初醒地停了下来。
“是我失态,失态了。”他清醒过来,看见看见地上一动不动的傻子,也有些慌了。
他莫不是一冲动把人给打死了?这人虽是可恶,又是个傻子,但好歹也是个质子,若是北鹤王突发奇想想要把这颗弃子要回去了,岂不是要连累了他!
男子没想到这方如梦初醒,心中揣着的看着地上的人,见他虽气息微弱,但尚有一息存在,这才放下心来。
“质子这又是何必呢。”
玄凌这次没有再蹲下来,只是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脚边,冷眼看着他,仿佛躺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只随时都可以掐死的小蚂蚁。
他连蹲下来和他平视的闲情都没有了。
他又开口了,好言劝导似的:
“无论质子想要做什么,只要你还在大庆一天,那便是无用之功。什么时候该收什么时候该放,我见你是个聪明人,理应明白这些道理。
你若胡作非为,我第一个饶不了你,你若想在北鹤搞些什么事,那沈明钰你也扳不倒。
人生在世,不过图个开心痛快,若妄自追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事,或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白白丢了一切闹个空欢喜,你是个聪明人,这又何必呢?”
地上人却恍若未闻,这时有一阵冷风灌入,他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一下一下的,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好似下一刻就要从喉间呕出血来。
“你不该这么放过我的。”
小孩这样说道,眼角向上看了看他,竟不自觉地含了丝妖媚之色。
“你这样高贵惯了的人,哪里懂得低到尘埃里的感受,骨子里的高贵使得你充满了虚假的仁慈,又或许是一种从未失手过的自信,你早已习惯了被高高在上的仰望,人生过得太顺,总少了丝野性。”
这时,他突然又重重地咳了一下,一口鲜血刷地喷出,将他整张嘴染红,但容阿呆毫不在意的又是一笑,这是那张伪善的皮早已被拨下,但那笑扔是是淡淡的清澈的:
“是个善良之人啊。”
玄凌同他对视,承德在旁暗叫声不好,眼见了主子这风雨欲来模样不免心悸,若真照此发展下去,恐这北鹤质子今日便要殒命于此。
主子借由兰子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