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向姚莘?走过来,无视姚莘?大声的制止,那些“站住、不许动”变成了姚莘?给自己壮胆的色厉内荏。
他步伐很稳,匀速接近,姚莘?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制止才没有后退。
走到姚莘?可以看清他全貌的地方,他手中黑伞的伞沿也临近了,沿着伞骨滑落的水珠连续不断,在姚莘?面前形成一片珠帘。
年轻人微微一笑:“小兄弟,那本书呢?”
姚莘?拧着眉,咬紧的牙根猛然一松,他大声喝道:“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你快离开这里!”
“既然这样,那打扰了,我改天再来拜访。”年轻人说话不疾不徐,转身沿着土埂一步步走远。
周围是嘈杂的雨声,只剩了姚莘?一个人站在群葬坑前,仿佛没有人来过。他拿着手电去照,坑里脚印繁杂,他分辨不出哪一些是那个年轻人留下的。
手电的光被移到那个人刚走过的土埂上,坑里的土和土埂的颜色有些许差别,姚莘?仔细顺着光柱去看,但那里……并没有新鲜的脚印。
第二天姚莘?将这件事告诉了天师顾业邢,顾业邢的表情很不好看,沉声念出几个字:“实宗,板爷。”
姚莘?还想追问,顾业邢摆摆手:“最好不要与他有任何纠葛,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先告辞。”
顾业邢匆匆离去,此后那个年轻人确实再也没有出现过。无论如何,姚莘?对实宗的人半点好感都没有,突然出现的那个自称顾苏的人也太为可疑了——顾业邢正是顾苏的爷爷,顾业邢再怎么死的早也是顾家有分量的人,顾家怎么可能将他的后人交给实宗呢?
顾苏领着付宗明往外走,沿路走马观花般看着一些外沿的展品,像是一点都没将姚莘?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