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苍白,墙是白的,床和被单都是白的,床上躺着的人面色也是灰白的,脸上纵横的皱纹哪怕在面无表情的时候也没法抚平——白的刺眼。
“我听我妈说,你爸爸投奔的花店就是这个地址。”杜圣杰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这个男孩子又虚荣又胆小,还一度自以为是,曾经是计笑之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我过去问了一下,听那个花店的老板娘说,牛润这几天总是看着手机发呆——他去q大的那天没有带手机——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带。我去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经被警方搜走了,但是我怀疑和招梓悦有关系……我于是又去问了她,果然是她把你的……事情整理成资料发给你爸了……很抱歉,我没能从她那里拿到资料。”杜圣杰说话时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声音也很小。
隔着窗户,计笑之看向病房里,一个小警察用手支着下巴,有点昏昏欲睡。
“他快死了。”
计笑之突然岔开了话题,而后转身:“你能看出来吗?”
“能。”牛润和刘肖衡一道被送到医院之后,杜圣杰在医院外面哭的比计笑之还惨,计笑之虽然不理解杜圣杰为什么突然那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