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笑之还在思量这马车外的境况,纪融已经当机立断掀开幕帘。
只见他一个翻身上马,利落地扯住马辔头,只靠腕部力量硬生生地把惊马的头扭转了回来,然后双腿一蹬,扬起的马蹄被迫落下,一系列动作快而精准,车厢里的计笑之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晃动,马儿就服帖了下来。
一只好看的手掀起幕帘,清润的声音响起:“下来。”
计笑之提起裙子,非常不大家闺秀地蹦了下来——然而她高估了这个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文官家小姐的体质——
她的腿一软,直接对着那个山大王跪了下去。
那山大王本来正两眼放光地看着纪融,突然被这么一跪,愣了一愣,赶紧上前去,虚虚扶住计笑之。
“哎,姑娘不必行此大礼,是我们寨子里的小兄弟不懂事,让姑娘受惊了。我这就派人将姑娘送下山去……”
送下山?那可不行。
计笑之来不及多想,果断身子一软,虚弱地倒了下去。
☆、论洗脑,我是专业的(2)
深夜,军师住的那间屋子还亮着灯。
幽幽烛火中,萧皑端坐在案几前,低眉敛目,逐字逐句地默读着桌上摊开的那张信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