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表姐夫床上去了。
先前元氏没察觉,知情的下人也不敢说,其后元氏病愈了,这韩氏依旧隔三差五的来看望表姐,这般殷切,倒是令元氏十分感动。
往后又有一日,谷韵澜的胞弟,年仅五岁的谷云孝哭着跑到元氏房里,说是这几日假山后头有奇怪的声音,吓得他连连噩梦了好几日。这会子他在园子里头顽,又听到那女子似哭似笑、咿咿呀呀的叫唤声与男子粗鄙的嚷骂声,孝哥儿实在是受不住了才来找娘亲寻求庇护。
这元氏一听,气的直哆嗦,不知是哪家不知羞的下作东西,敢在府上做这些苟且之事,倒污了孝哥儿的耳朵。
于是这元氏带了众丫鬟仆妇,去那假山拿人,结果倒好,抓住了她的好相公与好表妹。
起先这韩氏寻死觅活,说是再无脸面见表姐,要与表姐夫断了这孽缘。可这谷老爷与那韩氏正是情热之时,哪里就舍得丢开手?
这两边也是有些日子断了联系的,可又有一日,却叫那谷老爷在自家的铺子上见到韩氏在采买东西,这在外面,元氏就看不着了是吧?开头韩氏还挣扎了两下,可耐不住谷老爷会搓弄,几下就软了身子,半推半就的玉成了好事。
经过了这次,谷老爷干脆把韩氏养在外头,三天两头不着家,总是去她那处歇。如今韩氏终于有了身孕,这就顺理成章抬了姨娘,接回了府上。
说回今日谷韵澜乘马车回家,刚走到角门就听到里头的吵吵嚷嚷,一时间,哭闹声、叫骂声,精彩纷呈、好不热闹,谷韵澜被迫听了一耳朵。
谷韵澜蹙着眉头叹了口气,这一家子的污糟事儿,真是令人心烦,她还不如被夫子留堂呢。
她正是转身想悄悄地回自个儿的院子之时,却被躲在一旁的孝哥儿看见了,他蹭蹭蹭地跑了过来:“大姐,你终于回来了,孝哥儿想死你了。”
谷韵澜赶忙蹲下身来,拿食指比在唇间,示意孝哥儿小声着点:“孝哥儿,里头嚷嚷什么呢?”
这时,负责照顾孝哥儿的丫头,春桃走了过来,替孝哥儿回答道:“韩姨娘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得知了大太太出大笔银钱给姑娘交束脩,而她有了身孕,月例依旧不变,非要说大太太主持中馈却有失公允,还说大太太苛待老爷的血脉,这会儿正闹着呢。”
谷韵澜一听,眼睛瞠得老大:“我交束脩的钱,可是娘开了嫁妆箱子才凑齐的,又不是拿爹爹的钱垫的,她有什么好闹。”
春桃有些为难地又道:“问题是老爷不这样想,现在老爷正在房里训斥大太太呢。”
虽然谷韵澜不想蹚浑水,可既然事情牵扯到她,少不得还是得去正房一趟。
谷韵澜甫一进门,她的亲爹谷裕成便一脸恨恨地瞪着她,谷韵澜倒也不怵,十分淡定地福了福身子道:“爹爹,娘。”嫡长女是不必叫一个姨娘的。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爹?读女学这样大的事情你都不跟你爹商量一下就去了?”谷老爷面红耳赤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
谷韵澜一脸失望地看着自个儿这个宠妾灭妻的爹,心中一片冰冷:“爹,我去婉约书院的束脩是娘亲开了嫁妆箱子给我凑的,女儿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好哇,读了几天书,倒是会犟嘴了,不管是不是你娘的银子,那都是谷府的银子,你一个女儿家,到了年纪自然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你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头待着,读什么女学?”
谷韵澜反唇相讥:“哼,爹能寻得什么好人家?女儿唯有读了女学才能寻得好亲事,实话告诉爹爹,我们隔壁书院都是些勋贵氏族的子孙在读学,霎时,女儿高嫁个世家子,以后做了官太太,少不得家里还得仰仗女儿呢。”
那一直未曾开口的韩姨娘有些讥讽地道:“大姑娘的确是个心气儿高的,只是……人家那样好的家世,怎么看得上咱们这样身份的人家?”
谷老爷一听,可不就是这个理么,自己辛辛苦苦在外头挣钱,到了后来竟然给谷韵澜这赔钱货给挥霍一空,叫他怎么能顺气?
“澜姐儿,爹不管你心里想的什么,赶紧绝了你那攀高枝的心思,明日回书院就去给我退学,把束脩要回来。”
谷韵澜一听,这还了得?她可不想成日留在家里看娘亲和姨娘小妾们斗法,于是急急地道:“爹,你说这话可不止毁了女儿,也毁了谷府的光明前途,你是不知……女儿如今和刘偲少爷十分交好,有朝一日女儿若是嫁了他,我们谷氏今后还愁银子花吗?”
“谷老爷听到“刘偲”二字,双眼冒出了精光来。刘偲?你说的刘偲可是那‘传奇刘家’的公子?”
那巧儿上前一步道:“老爷,正是那福贵胡同的刘家,奴婢可以作证。前几日,那刘少爷还特地独自前来小姐的宿院,不光如此,小姐还与镜南怀家的嫡长公子十分交好,那怀公子前日还到小姐的宿院,手把手地教了小姐半宿的功课呢。”
“哦?还有这等事?”谷老爷摸着下巴,内心十分激动,这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女儿若是真能攀上一个,就算是抬了做妾,也能给这府里带来无上的好处,当然,那富可敌国的刘少爷更是条镶金的大鱼……
思虑了半响,谷老爷豁然开朗,十分慈爱地拍了拍谷韵澜的肩膀道:“嗯,澜姐儿好好读学,没事儿就不要回来了,多多陪陪刘少爷。当然,怀公子那边最好也不要得罪了。”
韩姨娘则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