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仍是叫人赏心悦目。
甘宁泉陪着周能跑了两圈,又带着她到了凉亭下看老人打太极。
旁观了片刻,有个大妈凑了过来向他们示范,两人便兴致勃勃的学了起来。光头大爷喝了口水笑道:“你们小夫妻学得还真快,一下子有模有样了啊!”
周能忙道:“爷爷,我们是兄妹。”
“哦?”光头大爷又细瞅了瞅,提高了音调说,“哎我就说嘛,你们长得挺像的,我还以为是夫妻相呢,原来是兄妹啊!”圆了自己的话,光头大爷又去了前边调戏起了大妈。
甘宁泉听了“夫妻相”入耳,一时心动。
几日大雨,航班被迫取消了许多,冯至处理完手边的工作,曹禺非的电话刚好打来。
“大哥,我胡汉三总算坐上飞机啦!”
冯至嘲笑道:“你胡汉三的玛莎拉蒂呢?我还以为你打算开着它回南江呢。”
曹禺非尴尬道:“哎,你别听他们瞎说啊,我那不是有急事儿出门,一时没想仔细么,以后求我开我都不开。”
闲说了几句,曹禺非便说起了城东,“拆迁的事情还是王德负责,我捉摸着‘致金’能有多少油水剩给我呢,要我说那杨启怀真不是东西,够阴险啊,明知道我们要地铁边上的几块地,他还带着我们打太极呢。”
冯至嗤笑,“你以为这么容易到手呢?这么好办的话,我用得着给他帮这儿帮哪儿么!”
这几日正想张罗这事儿,杨启怀不知从哪儿嗅到了苗头,打着“避雨”的名号去外地放年假了,冯至早不知咒了他多少遍,不过此时倒真的急不来。
他成日想的反而是把他砸出淤青的周能,眼看连日阴雨终于见好,她的气再不消下去,他可就没耐性了。
挂了曹禺非的电话,他便按下了这几日已谙熟于心的那个号码。
周能的毕业论文堪堪完成三分之一,她希望能在一周内做成这件事,然后再专心找工作。手机突然响起,周能嚎叫一声,泉涌的思路突然卡壳,气呼呼的将手机拿到面前,看着闪烁屏幕的名字,她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莫非是和谁换了电话?
犹疑的接起,她还没出声,那头已经先开了口,“能能,怎么这么久才接?”
周能蹙了蹙眉,奇怪道:“你是……”
“还记不住我的声音呢?”那头似有不悦,最后才说,“我是冯至。”
变态!
周能心头火苗霎时簇起,熊熊燃烧愈演愈烈,满腔脏话欲要脱口,到了嘴边仍是只浓缩成了四个字,“你变态啊!”
狠狠按下红键,周能胸口起伏不定。
不过几秒,手机又再次响起,硕大的“老公”二字闪烁屏幕,周能像是看见了苍蝇吃/屎的画面,赶紧关机。
冯至再打过去,只能听到机械的女声重复着让他恼火的话语,他愤愤起身走了两步,咬牙骂了几句“不识好歹”。
怒火中烧了十几分钟,他又打了许久未拨的清纯萝莉的手机,报复的快感瞬间袭身。
清纯萝莉半小时后便到,精细的淡妆愈发能凸显她的精致五官。冯至本兴奋的准备提枪上阵,谁知衣服脱了一半又忽觉无聊透顶,他在报复谁,跟谁置气呢,周能又不知道他有的是女人,要做该在她面前做才对!这样想着,他一时兴致全无,沉了脸便将清纯萝莉赶走了。
冯至的电话再一次勾起了周能使劲儿憋下的怒气,论文搁在一边灵感尽失,她只好抱了桶薯片去看电视。
吃了一阵零食,她心中已将冯至和冯义都骂了一遍,又想着一定要去换手机号。突然记起那变态的号码还存在电话簿里,她忙回去翻出手机开机。
动态画面一静止,手机便震动着跳出五条短信,她一看显示的那两个字就没好气,翻进收件箱立刻删除。
甘宁泉下班回来时周能的情绪仍未平复,周母打来电话说从前邻居的女儿下月结婚,周能的心情便更差了。
甘宁泉安慰道:“我们吃了饭马上就走,毕竟有十几年的情谊在里面,你也不好叫你妈妈难做。”
周能嘀咕道:“可我不喜欢她……”
“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人家都要嫁人生子了,你也不能一直记恨她。”甘宁泉抚了抚她的脸,继续柔声说,“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吃好饭我们马上回来。”
周能只好恹恹的应下了。
那头冯至短信发出许久,迟迟不见周能回复,愈发恼火她的不知好歹,当谁都能收到他亲自发的短信呢!
暗自气闷一阵,他灵光一闪,拨通冯义的电话问到:“你老婆不用当场去检查一下宴会厅吗?”
冯义不解道:“没这个必要吧,水情姐办事儿还能不放心?”
“总是自己亲自看过才能安心。”冯至思忖着笑了笑,“就这样儿,你们定个时间,带上能能一起来看看。”
冯义听罢,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嚎道:“大哥,我求求你了——”
节日
求冯至自然没用,他还不如向胡晓霞坦白,以胡晓霞莽撞缺二两肋插刀的性格,一定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你鬼叫什么啊!”胡晓霞咬着苹果走进书房,不悦道,“说话小声点儿,别吵着我的娃!”
冯义放下手机谄笑上前,“是是,以后一定注意,咱们洗洗睡吧!”
胡晓霞撇了撇嘴,朝门外瞄了一眼,又小声说:“哎,你妈真的不回去了?”
“是啊,等我们这边儿婚事完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