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打底衫再也藏不住周能的柔软,冯至只觉得身体与她相贴的部分遭了电击,自己竟软了双腿,再也忍不住,撬开了她的唇狂卷起来。
周能被他提着掂了脚,站立不稳,口中的舌搅乱了她的神思,喉中闷哼不断,双手抵推着她,脸上灼烧如七月疾奔千里,律动的心跳仓惶乱了节拍。
冯至这才知道饿了许多天的原来是自己,吞咽着周能口中的气息,他饿如困兽,想将周能撕裂。
直到周能不断往下挂,冯至才松了口,紧箍着她瘫软的身子,又吮向了她的脸颊。周能又哼了一声,冯至喉中一紧,托起她的臀疾步走到了卧室,二话不说便压了下去。
周能推了他几下,冯至抬起她的下巴,哑声道:“乖一点儿,要不然会痛。”
周能不明白为什么会痛,只是觉得此刻被他这番亲吻着,着实让她羞得没了颜面,便本能的反抗着他的唇。
冯至凝着身下的这具煮熟了的虾,娇羞无助,又生涩的抗拒着他,让他的心瞬时软碎了一地,再也拼扶不起,脑中仅存了一个念头——好好疼爱她,不能伤了她。
冯至促喘着砸弄着她的唇,大掌正要探进她的衣下,客厅内的手机铃声却乍响起来,周能挣扎的愈发厉害了。
冯至紧扣着她,对铃声充耳不闻,口中用力吮吸,周能抬手去抓他的脸,冯至吃痛,下意识的顿住了动作,周能这才使劲儿撇开头喊:“电话,电话。”
冯至已然意乱情迷,呢喃了声“别接”,便又俯了唇去亲她。周能躲开,摆拒道:“妈妈的电话,走开,走开!”
铃声唱响着“宝贝儿快接电话,妈妈找”,反复着这样单调的一句歌词,却成功让周能抽回了神思,用力捶了冯至几下,着急道:“放开,走开!”
冯至恐周能再次和他闹别扭,只好隐忍着身下的勃发,咬牙松开了她。周能迅速腾起,一溜烟儿的便跑出了卧室,冯至抓也抓不住,碎了一口暗骂,也疾步跟了出去。
周母开口便问:“怎么这么久啊,干嘛?”
周能喘缓了气息,涨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周母已再次开口切入正题:“对了,跟说啊,表哥这回是真狠了心了,诺一倒真是个好孩子,还打来电话安慰表舅妈,说什么感情淡了,是两个的责任,分分合合是正常事儿,表舅妈哭得可伤心了,说诺一这么好的姑娘,表哥是发了哪门子疯啊,谁不是成家过日子的,跟诺一分了,就能找着更好的了?所以再去劝劝表哥。”
周能吞吞吐吐的应了几句,冯至行到她身边,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字眼,略微琢磨便知道是何事,愉悦心情立时跌落了下来,连**都收了几分,侧睨了周能半响,一把搂过她亲了上去。
周能“啊”了一声,忙捂住了嘴。冯至旁闷笑,又往她颊上啄了几口。
周母顿了顿,问道:“能能,小冯边上?”
周能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周母又小声说:“这天都黑了,他那里干什么?”也不待周能回答,周母接着说,“上回没嘱咐,想也是个大姑娘了,不过确实还小,这些不懂,妈妈告诉啊,女孩子要懂得自尊自爱,跟小冯再要好,结婚之前晚上可不能留他住啊,最好也别总单独呆家里,更不能上卧室。”
周能面上轰然一炸,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不敢置信地瞪向了冯至。冯至贴得近,周母的话自然也入了耳,他自诩并没有欺骗无知少女,却也扛不住周能那对懵懂惊诧的双眸,老脸一红,讪讪的牵了牵嘴角。
挂了电话,周能已离了他十尺远,涨红着脸指向大门,羞恼道:“出去。”
冯至哪肯再叫她远离了自己,只好厚着脸皮哄她:“根本没想过那样,真的。”又上前了几步继续说,“能能,咱们不闹了啊,都气了这些天了,也体谅体谅。”
周能心乱如麻。
周能不知所措,混沌间又听他问了几遍,眼见冯至的唇要再次落下,她忙涨红着脸点了点头,冯至这才心满意足的遂了她的意离开了。
夜里骤然降温,狂风肆起拍打着窗户,周能蜷被窝里辗转反侧,被声响搅得头痛,闷闷的掀被起身去检查窗户,心里头又开始想念从前的日子,心戚惶惶的重新躺下许久,困意才渐渐袭来。
甘宁泉仰看着她片刻便熄了灯,脚边的烟蒂已被大风卷向了远处。嚯嚯的风声勾落了一地残叶,小区里只余下零星灯光,大雨倾盆时他才回了神,紧握的拳头已麻木无觉。
彼时冯至正梦见周能小鸟依的靠他怀里,冯至问道:“爱不爱?”周能羞怯的点点头,冯至笑咧了嘴。
第二天稀稀落落的飘着小雨,满地的残渣侵袭路面,周能窝家里吃零食,姜昊打来电话道歉,又说会尽快将钱还给她。周能不悦道:“说了不用还了,好好读书,别打工就行了!”
姜昊心头一暖,笑着应了下来,两重归于好。
中午冯至开门进屋,周能踩着碎了一地的薯片瞠目道:“……怎么有家的钥匙?”突然想起那回醉酒后的早晨,她不敢置信,“居然偷偷配了家的钥匙!”
冯至蹙眉道:“什么偷偷摸摸的,正大光明,是男朋友,有家钥匙怎么了!”说着,一把抱住她亲了几口,又不顾她的追打自顾进了厨房,将两大袋的菜塞进了冰箱。
周能插着腰让他交出钥匙,小脸已气得通红,冯至忍俊不禁,拽过她压向冰箱,捧起她的脸便吻了起来,直到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