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尽染瞬时僵呆,骇恐惊得她失了血色。
三楼包厢外,曹禺非拖了满脸不悦的冯至离了酒桌,战战兢兢的向他说了朱倩的事情,见冯至狠狠剐向自己,他哭丧着脸摆手:“我真不知道那姑娘是小义媳妇儿的朋友,我要是知道,当初死活也不会这么干。”
冯至怒道:“没脑子的东西,我管她是谁的朋友,你怎么招了朱倩来我的酒店闹事儿?给我滚下去自个儿解决,明儿我们酒店要是传出了一点点儿不好的风声,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他转身便要回到包厢。
曹禺非急忙扯住他,“大哥,大爷,我对付不了朱倩,她说她准备了硫酸,你行行好帮我一把!”说着,便强拖了冯至朝电梯走去。
那头周能急匆匆的跑到了休闲吧,四顾一阵遍寻不见赵尽染,睨见一旁有客人看向角落窃窃私语,她随之望去,隔着绿色憧影终于看见了赵尽染,走近几步正听见一道声音说:“这样吧,我看你也不会自个儿来了,我送你一程,硫酸而已,要不了你的命。”
周能心下一惊,探去时正见那女人打开瓶盖泼向赵尽染,她想也不想便挺身奔去,展开双臂大喊:“染染——”
背后却有声音与她重叠,嘶吼着“能能”,眨眼便扑了过来,空气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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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们呐,谁能告诉我硫酸到底有木有气味啊,我百度了好久,无论是贴吧还是哪里,都说硫酸是无色无味的,嘤嘤嘤~我肿么就没好好学习呢,现在才知道没文化真的很可怕,可惜我的初高中书本都卖给回收站了……周能被身后的重量压倒下来,手磕在了椅子上,尖锐的疼痛未及袭上神经,赵尽染便被她连人带椅扑倒在地,木椅翻滚摩擦着地面,动静早已盖过了休闲吧的背景音乐。
背上的人闷哼一声,有客人抽气呼喊:“天哪,快报警。”
曹禺非惊诧过后赶紧上前,刚要去拉冯至起身,睨见他颈上烫伤的痕迹后却骇得僵在了原地,直到周能和赵尽染齐声喊道“快扶起来”,他才回了神,手刚探出欲扶,却见冯至早已撑地爬起。
朱倩懵了懵,惊退了几步撞倒了椅子,一旁有人立刻喊道:“看住这个女的,别让她跑了!”又有人拨打了120。
冯至察觉到了手上和颈后有些异样,却并未多想,探了手上前说道:“能能!”
周能在他离身时已迅速弹起,顾不得去拉赵尽染,仓惶四顾一阵,挥开冯至伸出的手,捞起桌上的水杯猛地朝他颈上泼去。
冯至怔了怔,凉水浇熄了他的狂躁恐忧,正怒忖着自己哪里惹了周能不快,便听周能扔了水杯大喊:“再拿水来,快快!”
吧台里的服务员立刻抄起水壶上前,却傻呆呆的不知动作,周能赶紧夺过,哗啦一声将冯至淋成了落汤鸡。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分针连一小格都尚未走完。
半小时后赵尽染抱着周能哭哭啼啼,不断自责:“能能,我害了你,你真的没事吗,你干什么扑过来,你要是出事了,我会后悔死的,你知不知道!”
医院的急诊室里人来人往,闹哄哄如苍蝇围圈,这个季节多是头疼发烧的病患,咳嗽声迭迭袭来。
周能噙泪道:“你瞎说什么,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手痛不痛?”倒地时她被夹在二人中间,不曾受半点伤害,反而是赵尽染不慎溅到了两滴硫酸,手背上泛起了红。
医生在旁无奈道:“两位小姐,都说了没事儿,回去养两天皮肤就回来了,出去吧出去吧,真要有事儿早给你们转到烧伤科了!”
两人悻悻的出了屋,赵尽染仍抱着周能心有余悸,周能轻拍着她的背,又频频转头看向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赵尽染噎声道:“大哥……大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周能忙不迭的点头,拉着赵尽染疾奔过去。
房间内医生仔细端看了冯至的手背和颈部,说道:“没什么大碍,稀硫酸而已,你那身衣服拿去扔了吧,烫伤的地方好好养一个礼拜应该就差不多了,我给你开点儿药,不用药也能自然好。”
曹禺非急忙道:“开开,开最贵最好的药,保证不留疤!”
冯至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对电话那头说道:“记者那边交给宋水情处理,你去三楼包厢帮我照应一下,我让曹禺非马上过来。”
孟予连声应下,又朝休闲吧内看去,也不知是哪个人叫了记者,几名客人都凑在那里看起了热闹。他接着道:“对了冯总,肇事的那位小姐已经被派出所带走了,我刚才好像见到杨总过来了,不过没看清,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那位小姐认识?”
冯至嗤笑道:“何止认识!”说完,又敛色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刚想质问曹禺非事情起因,却见大门被人猛地推开。
周能面色苍白,急急喘气,双瞳瞠圆惶措,担忧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冯至才平复下来的狂骇情绪瞬时复苏,只是心脏搏动间仿似又与之前的惊骇迥异,他细细看向完好无损的周能,朝曹禺非低声道:“你给我回酒店。”又朝医生说,“吴大夫,改天再跟你聊,麻烦先出去一下。”
曹禺非和吴大夫何等精明,随着冯至暗沉的眸色诧异看去,笑了几声便走到了门口,曹禺非顺手扯了赵尽染出来,阖上门时赵尽染还在那低喊:“哎哎,你干嘛!”
周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