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果然在这,”秋晓大喘着气的说道,“夫人不喜欢这院子里的桂花香,刚带着我去找静山大师想换个房间。走到半道,发现披风忘带了,我这才回来找,这里出什么事了吗?”这时候帷帐和床已经停止了响动,故秋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秋晓刚说完,人群忽然又让开一条路,叶美玉和于白溪走了进来,“秋晓,找到披风了吗?”叶美玉问道。
“找到了,夫人,就在这里。”秋晓跑过去一把抓住披风,拿在手里。
“娘亲,娘亲。”虚怀和若谷欢快的叫着跑到了叶美玉身边,叶美玉一手拉着一个,“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会,时辰不早了,马上要开始诵经了。”虚怀和若谷答应一声,三人迈步走了,后面跟着秋晓、于白溪、赵良才、马小峰以及和乐郡主一干人,众人像糖葫芦串那样,一连串走了。
当事人走了,人群还是没散,不是赵夫人,那床上究竟是谁呢?众人等了很久,人还是没出来,众人不得不散了,午后还要诵经,谁也没时间在这耗啊!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望风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他偷偷摸摸的进到房间,把一身衣服扔进了帷帐里。祝云珠经过一番发泄,药效还没有全退。这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效持久而猛烈,是祝云珠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他抖抖索索的穿好衣服,爬了出来,站在地上,腿都有些软。赵良才做那番表白的时候,他虽然因为药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但是头脑还有些清醒。赵良才其他的话他没听到,就听到他说了句要阉了他,祝云珠一下子就清醒了,当时就停止了动作。幸好后来知道这不是赵夫人,否则他都不知道怎么被阉的。
祝云珠带着望风迅速的逃离了现场,连在床上躺着的到底是谁都没有注意。祝云珠腿软的骑不了马,望风特意给他雇了辆马车。回京城的路上,祝云珠坐在马车里,回想整个事件的经过,越想越害怕。于白溪两人出去后,秋晓就被骗走了,然后便再没有人进出过那个房间,那床上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叶美玉又去了哪里?究竟是谁在桌上的茶水里下了药?如果是床上的女人在等人和她幽会,那么时间过了那么久,为什么没有人出现?这些问题祝云珠一个都想不明白。他深深的担忧自己是卷入了什么阴谋,有人利用美色对付他,甚至对付他的姐姐——当今圣后。
祝云珠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虽然过了好久之后,也没有什么连带的事情发生,但是祝云珠还是不放心,以至于他对美色都不那么上心了,原来觉着美的美人,现在都不能令他动心了。祝云珠身边的人发现他渐渐的变了,变得不再喜好美色了。这令当今圣后很高兴,原来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让祝云珠戒掉美色,没想到赵良才一句阉了他,到令他改了过来。圣帝一直在她跟前夸赵良才,原来她都不以为然,如今看来,果真不错。圣后对赵良才的感观大幅改善,连带着对叶美玉也爱屋及乌起来。
祝云珠走后,直到天快黑了,寺庙里的贵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间厢房的门终于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衣头戴帷帽的女人走出来,这女人不紧不慢的走到寺庙门口,上了门口的一辆马车,往京城方向而去。有认识的人可以认出,这是翰林院编修林中越林家的马车。
林中越的妻子是当年他的恩师先詹事府詹事郑平河的大女儿,当年他们成亲后不久,郑家就因为先太子的事情被抄家,男眷被流放,女眷成为营妓,幼童被充入乐坊司。郑平河当时就畏罪自杀了,他的夫人也因为悲伤过度而病逝。新帝登基后,大赦天下,允许郑平河的女儿、幼子每年的八月十六出营妓营、乐坊司祭拜先人。
叶美玉刚进灵空寺就碰到了林夫人,当年她十六岁从寺庙回来后,曾见过未出阁的林夫人几面,所以认识。她看到林夫人带着她的小妹和幼弟一块来祭拜先人,便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说起来,他们会有今天的际遇,和他父亲也有一点关系。所以叶美玉心里还是想帮助他们的,毕竟郑平河做为詹事府詹事,为了保命而随波逐流,但也没有太大的恶迹。
中午小和尚端上来饭食以后,于白溪就闻到叶美玉的饭菜里,主要是那盘多加的豆腐里被下了□□,于白溪跟着祖母潜心向学,这种程度的□□根本瞒不过她。她给叶美玉使了个眼色,二人出去后,于白溪就把缘由和叶美玉解释了一下,叶美玉想了想,就带着于白溪去找了林夫人,提出交易,林夫人的小妹替她挡这次灾,助她查出幕后的黑手,她设法助其小妹和幼弟脱身出营妓和乐坊司。
这项交易对林夫人十分有利,要知道,她的小妹和幼弟若想脱身,除非圣帝特赦。但当年那么多人获罪,圣帝又记得谁是谁。过了这么些年,有门路的都脱身了,只剩下他们这些没有门路的还在苦苦挣扎。赵夫人能来和他们交易,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林夫人他们当即就同意了这项交易,所以披着披风和于白溪一起回去吃饭的人那时就已经不是叶美玉了,而是郑平河的小女儿郑思薇。
一个月后,郑思薇和他的幼弟郑中杨悄悄的出了营妓营和乐坊司,他们终于等到了圣帝的特赦,可以开启新的人生。
李仁几经查证,终于证实魏鹏程在祝云珠的事件上出了很大的力。一个月后,魏鹏程和城东大屠户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