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地问,探过身来摸了摸我的额头。
“下午看天气好,就出去走了,后来又起风了……”
“天气变化得快,我也看今天的太阳不错,就把你们父女俩的被褥都搬出去晒,没曾想后来还下雨了!宝贝,快,喝碗鸡汤,治感冒最好!”胡一青赶紧去盛了一碗刚开锅的鸡汤。
鸡汤的香气和热气直冲上来,我的眼睛不由起了一层薄雾,差点哭出声来。
“叮咚!”
“我去开门。”我赶紧站起身来,顺势揉了揉眼睛。
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丁骏正直挺挺地站在门外注视着我,手里捧着一大束黄玫瑰!
“你……”
“你好。”没听错吗?他居然在很客套地向我问好?
这样找上门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如果是为了李佳如的事,无可奉告。如果是特地来道歉,更没必要,我不喜欢黄玫瑰。”
这是我的家,门里面有我的父母亲,我可不想跟他在这里大叫大嚷,纠缠不清。
“鹿鹿,是谁来了?”陆达的声音传来。
刚想回答是有人摁错门铃,谁曾想丁骏一把将我推开,旁若无人地大跨步走了进去!
这人……有病吧!
“阿骏?这么难得?坐,坐,坐!”陆达看起来很吃惊。
“陆哥,好久不见。看来我运气不错,赶上饭点了!”
“快,坐下来吃饭。”胡一青也热情地招呼他。
晕!陆达和胡一青居然都跟丁骏认识,而且看上去交情非浅?
“嫂子,你好,没打招呼就上门打扰,不好意思。这花送给您。”
那捧黄玫瑰竟然是送给胡一青的?!
丁骏恶作剧地扫了我一眼,我的脸唰地红了。
碍于情面,我忍住心里的困惑和郁闷,万分别扭地坐了下来。
“介绍一下,这是我家的公主陆小鹿!鹿鹿,这是爸爸的朋友,丁骏。来,叫叔叔”
叔叔?!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一抬头,丁骏正满脸得意地看着我,志在必得地等着我乖乖地“认叔”!
“女儿,快去给阿骏盛一碗饭。”
胡一青一边心花怒放地捧着黄玫瑰在客厅里东张西望地找花瓶,一边热情有加地不忘交待我招呼来客。
“哦,马上!”我立马站起身来,乐不可支地跑向厨房。
鬼才叫你‘叔叔’!难不成以后我还要叫李佳如“婶婶”?
盛饭的时候,越想越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骏不但和陆达、胡一青认识,而且竟然还堂而皇之地跑到我家吃饭!
眼前最令人气愤是,他居然还是所谓的“叔叔”?
现在我还要伺候这位从天而降的“叔叔”,恭恭敬敬地为他服务?!
恰好手边有一个玻璃盐罐,管他呐,一狠心随手弄了满满的一勺倒进了米饭里!
“谢谢!”
接过我手里的饭,丁骏眼里的笑意更是隐藏不住了。
“阿骏,别客气。晚辈给长辈盛饭,理所应当。”
陆达今天是怎么回事,胳膊肘一个劲地往外拐!
什么叫给长辈盛饭是应该的?平时,还是他一个劲地为我盛汤夹菜呢!
“老陆,你说的是什么话?阿骏只不过是出道早,今年也就刚满三十吧!你以为你女儿才十三岁?叫叔叔就不应该了,还是叫哥哥比较合适。”胡一青笑笑地说。
“哈哈哈,也是,也是!你看我,一直还把鹿鹿当孩子,阿骏又是多年朋友,就稀里糊涂地岔了辈份。”
“嫂子,你看,陆总才是我哥,我一直都叫你嫂子,叫叔叔也没错!”
病得不轻吧,占便宜没个够吗?
“爸爸,在那些老外的家庭,孩子叫父母都叫名字呢!”我忍不住开腔,否则可能会被憋死。
“没规矩……”
“没事。陆哥,你看,小鹿叫叔叔把我给叫老了,叫哥哥又岔了辈份,叫名字挺好,我不介意。”丁骏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年轻人么,思想开放,叫什么都无所谓。阿骏,快点吃饭,天气冷,刚给鹿鹿盛了一碗鸡汤,你来也一碗!”胡一青端着汤过来。
“谢谢嫂子,我也真饿坏了。”
丁骏埋头就是一大口饭,紧接着脸上呈现出一种非常微妙的表情,马上低头又喝了一大口鸡汤。
哈哈,咸不死你!我差点笑出声来。
“阿骏,你今天来……”
“哦,陆哥,今天来主要是跟您说一下,商会前会长李正庭脑溢血的事……”
我作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列席者,总算理清了近期以来很多困惑!
李正庭,也就是李佳如的父亲,居然是南明商会前会长!
丁骏作为现商会副会长,受商会委托,要联络商会各重要人士商量如何慰问李正庭脑溢血的事。因为陆达是南明房产界的重要人物,丁骏就选择了特地亲自登门拜访。
“现在情况怎么样?是谁给李会长做的手术?”胡一青问道。
“目前还在icu病房观察,做手术的是林天明教授。”
“林教授?唉,他也真是个好人,还能如此不计前嫌。”胡一青长叹了一口气。
饭后,丁骏和陆达在客厅里聊天,说些商会和生意上的事,我和胡一青在厨房切水果。
“妈妈,刚才你说林教授不计前嫌是什么意思?”
“哦。李会长的爱人以前是林教授的女朋友,长得非常漂亮,听说都快结婚了,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