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碗碟损失费……
秦歌是个犟脾气,又醉得一塌糊涂,完全不分东南西北,最后,还是柯潇从他的裤兜里拿出钱包,给钱走人。
瓜仔和小玉都不会开车,两个人扶着满脸血迹的秦歌坐在车后座。
柯潇和我是同时拿到的驾照,但是她好象有点夜盲症,每到晚上,即使戴了眼镜,视力也不是特别好。
我虽然学的是手动档,但是因为平时开惯了自动档汽车,一下子还很不适应。
柯潇坐在副驾驶室,搜索了一个“如何驾驶手动档汽车”,帮助我回忆,车子总算在一步三跳,动不动就熄火的状态下慢慢前进了。
唉,一车的残兵败将!
“柯潇姐,两千元钱会不会赔得太多?”小玉惊魂未定,又心有不甘。
“小姑娘,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难道还想今晚去派出所备案啊!”柯潇是那种一有机会就喜欢摆老资格的主。
“可我都还没有吃饱。刚才桌上的菜还剩下好多,真应该打包!”
后视镜里,小玉舔舔嘴唇,摸摸肚子。
“你们看……秦歌身上有血!”瓜仔突然叫了起来!
“没事,他一直都有练跆拳道,没有那么不经揍!我刚看过了,应该是那胖子的鼻血。”我安慰他。
“秦歌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柯潇看我开得顺手,忍不住又开始追根溯源。
“我正想问你呢!他下午不是挺好的吗?后来你们一起在瓜仔的设计室,有发生什么事了?”我也觉得很奇怪。
秦歌算得上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以前大家聚餐,他从不会喝得如此烂醉,每次都心心惦记着要把我们每一个人安全送到家。今天这事也确实蹊跷!
“唉,等明天他酒醒了,再问吧。不过,按他的性格,根本就不会说……对了,刚才我从桌底下捡到你手机,一直在响。”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林潇怕我分神,赶紧帮我拿出手机。
“呀,屏幕全裂了,黑屏!看不到来电号码,也没办法接。”柯潇东按西按,一脸无奈。
“大概是我爸。今天太狼狈,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担心的,晚上还是住店里算了。”我的衣服皱皱的,上面全是菜汁、汤水、酒水的印迹。
“好。……喂,叔叔吗?刚才是您打的电话?小鹿在开车,她的手机不小心摔碎了,没办法接。今晚我家里没人,想住小鹿店里,能不能让小鹿陪我?……谢谢叔叔!”柯潇得意地把她的手机在我面前晃了一晃。
“哈,你真能瞎掰!”
“那是,我以后还想靠这本事写小说混饭吃的。……对了,你爸妈今晚没给你打过电话。”
秦歌是个一米八的大块头,我们四个人好不容易连拉带搬地把他弄到公寓,扔在沙发上,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再看看看他,完全醉得不省人事,喉咙里时不时还发出一种好象随时会呕吐的声音!
“听说,喝醉的人就怕被呕吐物堵塞了气管……”柯潇的知识面有时候渊博地让人有些讨厌。
“你们三个女孩子不方便。今天的事是由我而起的,我留下来照顾他。”瓜仔马上自告奋勇。
送完小玉,我和柯潇一起回到了“人鱼婚纱”。
我真是有先见之明,特意在这里自留了一间简单的休息室,在柯潇别有用心的坚持下,购置了一张上下高低铺的床。
我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起在一个大脚盆里舒服地泡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潇潇,谢谢你今晚留下来陪我,你真是个大好人。”。
“那肯定。谁让你这么可怜,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唉!”
“哼!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
“别,别,别,你想害得范明独守空房?别作孽!”
“拉倒吧!没有你,范明这辈子难道就注定打光棍?放心,你的范明绝对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单恋一枝花’!”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单恋一枝花’?话虽老,但是用在恰当之处,也是很有意境的!”柯潇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记了下来,作为今后写作的素材。
柯潇曾说她并不奢望成为一位很有名望的“作家”,只要成为一个能把自己的文字写进“vip”的“写手”就满足了。
我曾以为是她谦虚,结果她说“我只不过是有点‘急功近利’罢了。”嘿,这个丫头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小鹿,说实在的,你长得这么好看,人从小到大,追你的男孩子也不少,你真没动过心?”
“好象暂时没有。”
“那多遗憾!不对,记得高中毕业那一年,你爸公司有个帅哥,叫陈明华,白白的,很斯文的样子,好象追过你,他还曾……”
这种陈年旧帐,柯潇总是记得很清楚。
“忘了。”
“切,当时你还跟我说他有亲过你!”
“亲你个头,你的脑子里怎么整天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一抬脚,甩了柯潇一脸的水珠。
“喂,这可是你的洗脚水!”
“错,不是‘我的’,是‘我们的’!”
“对了,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把店名取为‘人鱼婚纱’?”
“取名可真是个头疼的事,无意间想到自己是‘双鱼’星座的,所以就随便取了一个!”
“还以为你想变成美人鱼!我可提醒你,那个童话故事的结局可不是太好!”
“潇潇,你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