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嫁入琅琊王家吗?为什么她可以,我却不行?您就是偏心大姐,从来没为我着想过!”说罢,便抹着眼睛,转身便飞跑出去了。
石氏看着女儿骄纵至此,既心疼又无奈,重重的叹了口气后,便身子一软有气无力的坐在了塌上,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昨日见过“大兄”后,大兄对她说的话。
“既然她跟你装傻,那你也可以想办法将她的狐狸尾巴给逼出来,这世上从来没有做不成的事,只有做不好的人……”
要怎样才能从那丫头口中套出那东西的下落呢?
正想着时,乐青凤带着一名婢女走了进来。
“母亲——”她神色匆匆的喊道,“宁朦她现在……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石氏讶异的站起了身来,“怎么回来的?为什么府里一点风声都没有?”
乐青凤也十分不解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管家和府里守门的仆婢小厮们没有一人看她从大门或是后院侧门进来,可是她今天早上突然就出现在了枫亭院的大门口,还将阿汀吓了一跳呢!”
阿汀是石氏临时派去替换阿弦的婢女,也算是帮她盯着枫亭院的一双眼睛了。
石氏听罢更是惊疑失魂,暗道:“这丫头竟还有些邪门,难不成她还会遁地不成?”言罢,又若有所疑的看着乐青凤道,“快,快去将那丫头给我叫过来,这个时候,我们还真不能得罪了她。”
乐青凤来到枫亭院的时候,乐宁朦正在用勺子搅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而这碗鸡汤正是这院中新来的婢女阿汀送上来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出去一趟,石氏便已迫不及待的将眼线给安插进来了。
“娘子,你怎么不喝呢?是奴炖的汤不好喝吗?”看着乐宁朦一直玩弄着勺子没有半分想喝的意思,婢女看得有些着急,便按捺不住催问道。
“鸡汤?”乐宁朦冷冷一笑,陡地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婢女,婢女容貌清秀颇有些研色,放在这多得是美貌婢子的府中本也没什么特别,不过她却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张脸,前世的时候,她初到乐府,石氏便是将这个丫头派到了她身边做眼线,她的多少事情都是这个嘴碎的丫头给传出去的,便是她被石氏暗算的那一次,也是这个丫头给她喝了一碗放了mí_yào的鸡汤,然后再将她骗至后院,趁mí_yào发作之后,令人将她打晕,再喂下大量的五石散,之后石氏再派人将她送至赵王府的。
前世她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也曾一心想要将这丫头培养成自己的心腹,可没想到这丫头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屡屡将她出卖,最后还差一点毁了她的名节……
正所谓投以木桃,报之以琼姚,人能做到狼心狗肺此至,当真是令人心寒。
“我的婢女阿弦呢?”没有回答婢女阿汀的话,乐宁朦转而问道。
阿汀的神色一惶,立刻眉开眼笑道:“女郎,阿弦原不过是个下等粗使丫头,根本就没有伺候过府里的主子,笨手笨脚的,人也不机灵,否则也不会让女郎回府数日还饿肚子了,主母心疼女郎,才会让奴与阿梅,阿兰和阿竹四个一等丫头来伺候女郎的,以后我们四人会分工管着女郎的饮食起居,女郎只要吩咐一声就行了。”
“那阿弦现在到底去了哪里?”乐宁朦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仍继续问着前面一个问题,将目光盯向了这个婢女。
被她这么一盯,阿汀不禁也有些瑟缩的后退了一步,原以为这乡下来的丫头是个怯弱好拿捏的,没想到眼神会如此冰冷骇人。
“女郎——”阿汀连忙将头低了下去,吞吞吐吐答道,“阿弦……阿弦已被主母给打发了。”
“啪——”她话音一落,耳边便突地响起一声钝响,婢女吓了一跳,就见正是乐宁朦重重的一掌击在了案几上,她的人也长身而起,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此时身上竟也透出一种威压群雄的气势,这种气势甚至令人双膝发软,禁不住的就跪了下来。
“女郎,对不起,阿弦是主母打发的,不关我的事啊。”阿汀急忙解释道。
这时,乐宁朦早已大步走出了门外,而就在她刚踏出房门时,就见乐青凤带着婢女迎面走了上来。
“妹妹,你昨晚去了哪里?母亲听说你一晚未归,可急得不得了,正想让我带你去她那里说说话呢!”乐青凤一脸温柔笑意的说道,那眼里的关切与亲和力竟是一点也不像作伪,若不是前世她看穿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还真有可能会被她这幅伪善的面容骗了去。
“是主母要见我吗?”乐宁朦看着乐青凤,冷声反问了一句。
乐青凤迎着她射来的目光,心中也微微一跳,僵着脸说了声:“是。”
乐宁朦便二话不说,径直向前走了去。
乐青凤一时间尴尬的站在了原地,她身边的婢女气愤的说道:“嘿,大娘子,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嫡庶有别,她不过是个私生女,在大娘子面前竟然一点礼数都不懂。”
“算了!”
“怎么就算了,大娘子,你是她姐姐,就有资格教训她的。”丫头还是不服气。
乐青凤却是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人人都说她是卑贱的私生女,为什么我却总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这种气势甚至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和自卑感。
乐宁朦到石氏的房间后,石氏便堆着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快过来,前些日子,母亲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