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晓暂时把疑惑丢在脑后,像想起很开心的事情一样,说:“一一姐,你知道吗,你离开后,吕卉每逢和谢老师的戏,,不多不少,每每ng两次。”
懂行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两次都是谢老师用演技把吕卉压得死死的。
吕卉这人虽然脾气差,但演技确实不错,这位片场小公举平日里最爱号称自己从不ng。
也差不多如此。
否则完美主义者李导也绝不会启用她。
但吕卉的演技,也确实还到不了谢向谦这程度。
先前李导夸谢向谦,演技能收也能放,“收”这一字说的就是他和吕卉等人对戏时的情形。
演技这东西,拍出来,演员之间势均力敌,那才好看。倘若谢向谦不收着点儿,画面轻重不一,难免会难看许多,到时候不得不ng。
而吕卉把“无关人员”赶走后,从故意ng,转变为不得不ng,不知多少人都看她笑话呢!
她一贯是大小姐脾气,平日里得罪的人多了,自然树敌多。周晓晓去一趟洗手间,还能听到有人嘲讽她,“本事不大毛病挺多!”之类。
周晓晓:“一一姐,谢老师也算为你解气了。”
虽然,周晓晓认为,老板也太谦谦君子了,ng两次除了让吕卉稍稍难堪些,也没太泄愤!
陆一笑着听吕卉说完,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
谢向谦手机一震,有新消息提醒。
近乎同时,陆一也收到一条新消息。
李导:一一丫头,今晚开剧本研讨会,你能不能做点儿今儿下午的水果沙拉带过来,给老师解解馋。
陆一凑过去看谢向谦的手机,他收到的是制片人陈,内容与她大同小异。
陆一回复李导:当然可以啊,老师,我的荣幸!
陆一抬头看了一眼谢向谦,眼里满满的笑意。
谢向谦刮了刮她的鼻子:“小机灵鬼,你以为老师看不出来?”
陆一抱住谢向谦的胳膊,不好意思地笑:“我知道他老人家是愿意给你面子,所以还要谢谢哥哥愿意配合。”
谢向谦轻轻一笑,亲了亲她眼睛。
酒店会议室。
陆一和谢向谦走进的时候,大部分主创都已经到了。
李导坐在首位,笑眯眯朝她们招手。
陆一将保鲜盒放李导桌前:“给老师您的沙拉。”
李导连声说好,并开玩笑似的对谢向谦说:“向谦现在都要压轴出场了啊。”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谢向谦也笑:“老师,我可没迟到。”
李导:“得得得,还是我们早到的不是。”他看向陆一,“一一丫头快和向谦坐下,我可是特地给你们俩留好了位置。”
陆一:“那也太谢谢老师了。”
感谢的话说得很真挚,人却站着没动。
李导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直接看了一眼吕卉那个方向,拍拍陆一的手,鼓励道:“自己人,没关系!去吧,坐谢向谦身边,就当听着玩玩好了。”
其他主创听闻,要么撇头正大光明看吕卉,要么睨视吕卉几眼。
李导说陆一是“自己人”,那不是赤裸裸打吕卉的脸么!
吕卉脸上火辣辣的,桌上这么多人看她笑话,她偏偏不肯低头,昂头挺胸,若无其事,只是抓着剧本的手,指骨泛白,青筋跳起。
陆一笑意更深:“哎,那好。我也长长见识。”
她坐到谢向谦身边,谢向谦低头小声说:“满意了?”
陆一眼珠骨碌骨碌灵活转动,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谢向谦:“真不知道该说你大牌,还是容易满足。”
自己不动手,非要让别人动手。
为此动了这么一番脑筋,是让吕卉难堪了,可是……什么实际代价都没让她付出。
谢向谦想到周晓晓说的——“善良”。
小傻瓜总以为她自己够狠,其实……还是太善良。
他手握着钢笔,无意识地在剧本外壳上写写画画。
说了不该说的话,却没有相应的教训赠她,哪有那么好的事?!
在陆一看不到的视角里,谢向谦眼神幽黑,单手拿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杨白。
陆一“大仇已报”,安安心心听主创们讨论剧本,放在桌底下的手冷不丁地被塞进了一样东西。
陆一垂下眼睛,惊喜地笑了。
一朵很精巧的纸玫瑰。
是用便利贴折的。
粉色的。
陆一朝谢向谦望去,谢向谦手指了指他的剧本,陆一稍稍凑近,剧本空白处,写着黑色的钢笔字:
今天份的诺言。
墨渍未干,字迹棉里裹针,独特且飘逸。
陆一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甜意从眼角眉梢流露、倾泻……
另一边,周晓晓在房间和杨白视频汇报工作。
周晓晓说完吕卉事件后,杨白问:“你学到了吗?”
周晓晓懵逼脸:“什么?”
杨白:“……”
杨白压抑怒火,看在对面那个傻子是他亲侄女的份上,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
杨白:“如果当时老板娘直接表示不满会或者完全不理会吕卉,情况会怎么样?”
周晓晓:“要么一一姐闹,要么吕卉闹,这样……好像都会耽搁拍摄进度。”
杨白:“不闹呢?”
周晓晓:“拍摄顺利进行?可这样,一一姐不就平白无故受委屈了吗?”
杨白:“嗯。你这种傻子都能看出老板娘受委屈了,片场有谁比你还蠢?”
周晓晓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