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身子有些不适,要养一养,待宫宴的时候再带进宫来。”
蒋巅哦了一声:“女人就是娇气,麻烦得很。”
徐锐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麻烦,怎么听闻将军还带了个女子在身边?难道她不麻烦吗?”
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我家阿芙可好了。
“就是因为麻烦,所以半路把她扔下了,不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赶到京城。”
扔在卫国公府上了,你还刚封了她做县主。
徐锐眸光微凝:“扔下了?将军没把她带到京城来?”
“本是打算带来的,可她路上水土不服,我又着急赶路,只好作罢了。”
“水土不服?”
徐锐轻笑:“这女孩子们还真是容易水土不服啊。”
言语里带着一丝轻嘲,显然是不相信蒋巅的这种说法的。
他知道蒋巅不是傻子,把那女人一路带了过来,要进京前又偷偷藏了起来,肯定是怕他找到,被他留在京城牵制他。
不过没关系,那女人来了有来了的办法,没来也有没来的办法。
总之这回……他是绝不会轻易放蒋巅离开的!
徐锐与蒋巅客气了几句,将所谓的封赏颁了下去,封了个永宁侯,便让蒋巅退下了。
蒋巅回去之后,趁着装载货物的车马还没到,让人赶紧送了一封信出城,告诉小吉直接调转方向,不要进城来了,把箱笼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分成几批,妥善安置到隐蔽的地方去。
既然他现在暂时不能跟阿芙表明关系,那么也就不能把大量的财物作为聘礼送到卫国公府。
可是若放到将军府中,将来万一徐钺跟徐锐闹翻了,徐锐抄了他的家,他岂不是赔死了?
所以还不如趁现在就拉走,免得将来连给阿芙的聘礼都没有。
蒋巅越想越觉得对,索性让将军府的管家把府里的现银和银票全都核对了一边,整理好之后将所有银票都放到了一个木匣里,想着明天给阿芙带去,让她留着花好了。
想到白芙,蒋巅就觉得心头又有些痒痒,当晚对着那肚兜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入宫参加宫宴去了。
…………………………
年节的宫宴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凡入席者,非富即贵,又按照不同的品级和地位,分了不同的座位。
能排得靠前,离皇帝越近的,地位自然也就越高。
新晋的永宁侯,也就是威猛将军蒋巅,自然身居其列。
蒋巅战功卓著,又多年不曾回京,自然有不少人上前搭讪,但他对谁都爱答不理,自己坐在椅子上像座大山似的,动也不动,直至皇帝入席,才跟着一起行礼。
此时的白芙亦是坐在宴请女眷的大殿中靠前的位置,跟蒋巅一样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不过与蒋巅不同,看向她的人眼神里除了艳羡,大多是冷漠与不屑。
蒋巅受人追捧,因为他有实打实的军功和权利。
而她白芙呢?除了一个了不起的爹,还有什么?
虽然在京城这种地方,有一个了不起的爹就已经代表了很多东西,但白芙实在是太特殊了,难以让这些自幼出身高贵的人认同。
想一想,一个乡野间长大的野丫头,一朝之间却突然跟他们坐在了一起,而且论起身份地位竟然比他们还高了一头,就好像一只山鸡落入了凤凰堆里,凤凰们还要以山鸡为首,这怎么可能让人高兴?
所以看向她的人大多目光不善,少数一些不在意的,也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没把她放在心上罢了。
好在白芙也不在意这些,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想着晚上怎么收拾一下蒋巅。
昨天的事真是让她丢了大人了,现在想想仍旧气的不行,恨不能立刻把蒋巅拎过来揍一顿。
“县主,恩阳县主。”
旁边的人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
那女子见她拧着眉头,神情愤愤,以为她是被周遭的议论声气的,柔声劝道:“县主你别生气,这些人就是没事爱说些闲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白芙这才注意到不少人在看着她指指点点,见她视线扫过去后却又低下了头,生怕被她发现似的。
她们虽然不喜欢白芙,但对于白芙身后的那位爹,还是十分畏惧的。
万一白芙回去跟她爹吹个什么耳旁风,没准儿她们的丈夫或是父亲就要不好过了。
白芙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我没放在心上,我在想别的呢。”
想别的?
那女子不知她是真的在想别的,还是故作不在意,但既然她这么说了,她便也不好再提,遂腼腆的笑了笑,转过了身去。
两人间的互动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这些人不敢惹白芙,对这个女孩子却是不用顾忌的,当即有人冷嘲热讽:“婉容,听说你前些日子被退了亲,不知现在可找到合适的人家了?”
话音落,殿中响起年轻女孩子们此起彼伏的低笑声。
虽然有几位夫人象征性的轻叱了几句,但也能听出不过是敷衍,大多跟她们的孩子一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被称作婉容的女孩子面色微白,两只手绞在一起,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白芙虽然不明白那开口说话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身边的女孩子,但也知道这样的话是不该在这种场合拿出来说的。
即便是白茅山下那些小镇子里的乡野村妇,也知道谁家女儿被退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