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软剑是前朝的宝物,是用了雪银和紫金打造的,那人血滞留在那边刃上,映着渐渐升起的日头,那还真是光彩夺目的紧。
但毕竟是晋王手底下的人,也不会是没有一宝物傍身的,薛昭以雷霆之势斩杀了那名蒙面人后,即是有一人不用任何武器,张着两手,站前了过来。那人手上戴着雪山天蚕丝织就的手套,几根指头被薛昭的软剑纵切,竟也是像无事人那般,反手便是抓了薛昭的软剑,就想强夺。
薛昭她自长大后,那打人的第一等是有旁人帮忙的,第二等自己也不轻易动手,而说到动脚,原来手抄了那么多遍《女则》,那在家里,脚抬高都不可高于门槛的,那也是一次都没有。还真是没想到,那么多的第一次,都是要在这敦煌破例的,如此去想的薛昭,那弹腿的力道较之平常就更多了两分,更遑论其还腰身用力,脚踩于地,于是乎,借力打力,隔山打牛。
蒙面人是抓住了薛昭的软剑,但不等他一喜,薛昭的弹腿转瞬间便与了他腰腹一重击。他只是僵直了会,薛昭可没有想等他再有余力,左手肘顶着他的脖颈,右脚往右一推,他当即摔倒。也不用再说什么,薛昭割了他的脖子之后,向着余后追过来的蒙面人,那身子挺得笔直,且凤目威严,仪态万方,莫有一人敢直视于她,立时是在气势上压倒了他们。
“你们是要杀我?”薛昭听着身后声响,也知这么会,就算那刀客再迟疑,也该是要追上来了,她道。
刀客不知薛昭这话是问他的,赶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向着薛昭道:“小小姐……”
“莫要叫我小小姐了,我母亲家里也没有你这样的能人,你是在这敦煌城外布了埋伏,岂不知我从武威再去玉门,你与我的惊喜又要耗资几何?”薛昭冷笑了声,若不是她反其道而行之,这里只是武夫,那玉门可就都应该是j-i,ng锐了,那可不是一番血战就能解脱得了的:“你若是对我家里诸事不知,我还能理解一二,可你皆是知晓了,但唯独不知我身后不能站人,这一点就实在是让人不解了,我母亲想要我受些教训也总不至于要膈应我,你这推心置腹的法子,用在我身上,可是看错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进程有点慢啊。完了完了,我只想要写个中篇的傻白甜,这现在正剧风要一路偏过去了……这章是强行解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小小姐……你这话说的……”刀客忽的一拍头,打了个激灵:“小姐还真是说了,瞧在下这记性,实在是忘了,是在下的错,但若小小姐只凭这一点就妄论忠j,i,an,在下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薛昭侧了身子,还是坦言:“世家之中,皆有暗门,晋王约是不知了,那年宫闱之变,不仅是我外祖家的那些族人死了,那些暗子暗棋,也俱是没了。现今我裴氏所养的暗子,最大的,也就这么大了。”她将软剑换到左手,右手齐着腰身比了一个高度。
那般大的孩子,怕是连笔都握不好,如何能为裴氏心腹,只一江湖友人,那知晓的那么多,也是不可不让人起疑。
刀客的脸色有些发青,万万没想到这布置的天罗地网,竟是在一开始就出了差错。
“你若还是想要与我分说,皆可一一道来,我也可于你释惑。”那剑首圆环扣在手心,起手式已是准备好,蒙面人分左右两个方向,若是都冲撞过来,薛昭左脚在后,脚尖轻轻点起,蓄力已足,那鱼死网破,也未待可知。其实她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只是一诈罢了,不过能这般容易成功,也算是侥幸。
战斗一触即发。那方回哆嗦着身子,正要藏于一块土石之后,冷不丁地却被一人拍了右肩,那感触,可不是鬼上身?他急忙是转了脸过去。
头是疼得厉害,身子骨也像是被马车碾过的那般,尖锐之感从一点扩散到全身,满目的黑暗中,薛昭她是惶惑的,当思维回笼,她又是惊恐的,能感觉到手下一层缎料的质地,应是手压在被子上了。忽的有了这样的感知,她便是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里到底是何处。她可是记得她是与那刀客对峙的,而具体发生了何事,这厢是头疼的要命,无法去想,而专注眼前。
眼皮子沉重得很,掀都掀不开,只是眼前一道红光,倒是有人开了门进来,手巾沾了热水,再拧干,是在细细地擦拭着她的脸。
总算是好过了些。但那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意识却在这舒适中渐渐变得安逸起来,薛昭她还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是又再度昏睡了过去。
沈牧也由着卫绾给薛昭擦脸,而看着薛昭眉头不时紧皱又放松,心下并不很在意,可看着卫绾目光一直落在薛昭脸上,还有些忧愁的样子,那看着也实在闹心:“那些个婢子不是才帮忙擦洗过么?你又来?就算你这样,人家一醒来还不是要找你拼命,你这所做的,她又看不见。”
卫绾久违地有了好心情:“拼命?拼什么命?难不成我擦个脸还能给人擦破相么?我又做什么要她看见,只是我心甘情愿,愿意这样做,和她又没什么关系。”
“你这可是强人所难。”
卫绾勾了勾嘴角,笑意安然。
可偏生沈牧并见不得卫绾这样,又道:“绾绾你可是忘了那武威,你以为这小姑娘会是个万事不知的主么?不是的,我观她目光清明,依你的表现,那j,i,an恶之徒的形象已是根植她心,我怕你会搬起石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