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没搜到,才离开的。”
霍寅挺直了腰背,单手背在身后,神色不变:“那倒是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莫不成徐县令真的勾结了山匪?”
李守财张口就要说出来,舌头打了结似的,支支吾吾了几番,还是没将账册的事说出来。
不过李守财没说,李夫人却没忍住,沈淼这番与她又说了几次之前和霍寅在别的地方赚钱的事儿,李夫人心下焦急,脑子里想着赚钱与账册,于是一股脑将今日发生的事都交代了。
沈淼拉着李夫人的袖子,歪着头有些惊奇:“账册?什么账册?”
李夫人拍了拍沈淼的手:“妹妹,这可是关乎我身家性命的事儿,我与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往别处说。”
沈淼啧了一声:“唉,你说与我听我还要帮你想着解决麻烦呢,怎么会害你?”
李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家老爷与那徐县令有过一些来往,这徐县令如今果真如你所说被知府查办,知府之所以什么也没查到,就是因为他与山匪来往的账册,都交给了我家老爷。”
沈淼眸子一亮,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心里却连连点头,是了是了,就是这个了。
“那这东西可是烫手山芋,知府没有真凭实据怎么会随意派兵,来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你们拿着这账册,如若查到你们头上可怎么办?”沈淼推搡她。
李夫人急着直皱眉:“我也是这样想的,难道要我们还回去?”
“怎么能还回去?还回去还是留有证据,我就问姐姐一句真话,李家当真只与徐县令有关系,与那山匪无联系吗?”沈淼这话问出来,李夫人顿时一愣。
就算李夫人不说,沈淼也都猜到了,她不捅破,直接说:“如若有关系,可千万要摈除自己的关系,如若没关系,我教姐姐一个法子,主动把这账册交给知府。”
李夫人一愣:“交给知府?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知府我们与徐县令有关系吗?”
沈淼摇头:“并不是要你们以李家的名义将其交给知府,你想想城另一边,一直与李家齐名的贾家。”
李夫人顿了顿,仔细思虑了一下,顿时朝沈淼瞧去:“你让我假冒贾家,将账册交给知府?”
沈淼点头:“既然徐县令已经有难,却不告诉你们,反而还想让你们背锅,那你们肯定也不能任由他宰割。不瞒你说,我夫君也查过,贾家暗地抢走了不少李家的生意,你便差一人,以贾家名义将账册交给知府,不说里面是什么,给了就走,绝对查不到你头上。”
李夫人伸手拍了拍心口,再朝沈淼瞧去,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子分外精明,自己做生意这么多年,却是怎么也比不上的。
“妹妹当真是冰雪聪明。”
沈淼谦虚地笑了笑,哪儿是她冰雪聪明,来前霍寅就说了,李守财为人小心谨慎,未必会说出什么,要找突破便从他的夫人下手,他夫人已经信了沈淼一次,再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
她不过是按照霍寅给她分化好的几条可能发展的路,选了一条最相近的说,结果就真的说中了。
几人走到了月老庙跟前,李夫人也听了方才的话题,拉着沈淼的手问:“妹妹可知道这许愿树很灵?”
她眨了眨眼睛摇头:“不知,不过刚来这里的时候,夫君带我来过。”
李夫人羡慕地看向她:“那可真好,我家老爷以前也带我来过这儿,可是近些年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了,人年纪一大,便不如往常般细心。”
沈淼扯了扯嘴角,霍寅哪儿是细心啊,那完全是自己和四个手下想玩儿,跟那卖红绸子的要了二十多根全都挂在树顶上了,她现在抬头往树顶上看,都能看到一根纤弱的枝丫上栓了好多红绸子呢。
李夫人笑了笑:“以往我家老爷还会在这上面题诗呢。”
沈淼听见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记得之前霍寅在红绸子上写过一句话,准确来说像是半句,她不知道什么意思,霍寅说是哥俩好的意思,也不知道对不对。
李夫人看上去像是读过书的,于是沈淼问她:“姐姐可知道换我心,为你心是何意?”
月老庙跟前人来人往,大多都是男男女女成双结对,而今天色已经暗了,华灯初上,月老庙跟前的红灯笼将这一处照得通明。
李夫人在听见沈淼这句话的时候,脸颊稍微红了些,眉眼弯弯问:“是沈老板与你说的?”
沈淼点头。
李夫人道:“这只是半句,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意思便是如果把我的心换给你,成了你的心时,你方才能知道我对你的相思爱意有多浓多深。沈老板好情调啊。”
沈淼扬起的嘴角慢慢僵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与李守财周旋的霍寅。
不知道为何,她就这么看过去,霍寅立刻便察觉了视线也看过来,话正说到一半也没继续,与沈淼对上视线的时候缓缓笑了一下。
沈淼立刻收回了目光,胸腔仿佛打鼓一般砰砰直跳,站在旁边的李夫人瞧两人这样,笑着说:“沈老板可真爱妹妹。”
沈淼转身:“怎么会……”三个字刚出口,她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方才霍寅那一笑恐怕也只是做戏,于是接着说:“怎么会不爱,毕竟我与他青梅竹马。”
“哎?那有个求签的!”李夫人拉着沈淼的手往前跑了几步。
霍寅和李守财便停在了许愿树下继续聊天,不过霍寅没忘了沈淼,给了护卫丁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