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子啊学校里对于小傻逼照常打,家里的三弟还是依旧是体弱多病,不过大哥倒是不打他了。不过说起来,三弟如今身子骨这么差的缘由,的确是落在宋观身上的。
三弟是早产儿,所以身体差,一个照料不好就容易反复生病不易康复。而在此之前的时候,家里人将三弟照顾得特别特别好,所以也就什么事,后来宋府被抄家,这个小孩子没经什么波折的,就直接到了贵妃大哥的手里,所以也依旧没什么事情,再后来被贵妃大哥交付给了宋观,因得府上的人悉心照料,所以身子养得倒是比以前好了。
本来按理来说三弟被这样养着,是应该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了的。整件事坏就坏在宋观知道三弟是天阉的那天。
那一日宋观不是发现三弟也是天阉了么,要知道天阉这种发生概率,简直就跟一户人家家里出了个高考的省级状元一样。谁能想到宋家一窝里头出了两个,真是太他妈不容易。
反正宋观那天就扒拉着三弟的衣裤看了许久,那时候是晚上,室内温度又是偏低的,于是宋观扒拉三弟看了许久的结果就是,三弟着凉感冒了,闹肚子闹得险些去了半条命,至此之后身体落下病根,三天两头稍微有点风吹cao动就得生病。
三弟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哥哥”,不过叫的不是宋观,是大哥。
软萌萌的三弟抱着大哥的脖子,一直要亲亲,因为宋观对于三弟,一直是偶尔围观,觉得好萌,但实际相处时间极短,并没怎么抱过的状态之中,所以也就没有得到这个孩子比较亲厚的对待,三弟将自己身边的人认全了都会叫了,反倒是宋观是最后一个被他叫出名字的。
而且是在有一次大哥在逗三弟说话的时候。
那个时候三弟已经能说一些比较简短的句子了,也能听懂很多比较简单的词句,所以在大哥说“这是你二哥,宋观”的时候,小孩子准确地捕捉到了最后那个“观”字,但是无法正确发音,所以就只是眼睛亮亮地,对着宋观叫了一声:“欢欢。”
从此在这个家里,同福娃一个名的“欢欢”这个名字,扣在了宋观头上,脱都脱不下来。
又过了些时日,是到了新春的时候。说起来平日里夜间,都是有宵禁这项约束的,但像春节这样大节日的晚上,却是一贯没了宵禁这道命令。这新春佳节,入了夜,城里张灯结彩的一片,大哥抱了三弟去道观过节去了,本来是也准备捎上宋观,但是宋观读书的沧澜学院的先生找他有事,便一时去不得了。
大哥知晓此事之后,冷冷盯了宋观一眼,直接抱了三弟就走。
至于学堂里的先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找宋观,那是因为学堂今年春节武班排演的“剑舞”出了问题。挺大的一个问题。
说起来这是这个周目世界的风俗,每年到了春节的时候,各个城池的祖庙跟前就会搭上台子由人来表演。而这一年的节目有一个便是由沧澜书院负责的,是武班同文班一起合演,文班奏乐以及绘图,武班的则是舞剑,也就是编排成琴乐之下,一人现场随乐纸绘配上动作算是领舞,然后剩下的武班舞剑便算是伴舞了。
这一场次的文班武班共台,主题是“文武并行,刚柔并济”。
大家为此排演了许久,可结果哪里能料到另一个书院的人太不要逼脸了,竟然偷偷摸摸趁着在这表演的当口,给他们武班的人下泻药。现在武班原本要表演的人全都给整趴了,没一个能站起来参演节目的。
来找宋观的先生简直被那个不要脸的学院给气吐血,捶胸顿足地就这么拉着宋观说:“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武班的现在都上不了,也是我临时抱佛脚,记得你似乎身法还不错,倘若可以,算先生求你了,便替一个下罢……唉,若是实在不行,”先生说到后来表情很是愁苦,毕竟准备了那么久的事情,投入那么多,付出那么多,却摊上这样的烂事,诚然是让人很难接受这样的结局,“若是实在不行,也是没法子了,只能消了这一块‘剑舞’的内容,大概是命吧……”
宋观现在蛮接受不了“这都是命”啊之类的句子的,感觉太坑爹了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很苦逼,再加上此事算是举手之劳,并且他也不是很想跟那个鬼畜兮兮的大哥一起过年,所以综上所述自然最后也就是答应了。
他是文班,本来就不在表演名单之上,因宋观器乐并不算是精通,学了下来只能算是平平无奇,不功不过,而排演名单里挑的都是最好的,自然轮不到他。
至于书画领舞这一角色,自然是更加轮不到宋观了,像这种将舞融入绘画之中的技能,他根本没有get,不过舞剑倒是应该没问题。
之前学院排演节目,为了防止剧透,所以一直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宋观也不知道这一次表演是怎么舞剑的,不过看了先生将剑舞过了一遍之后,他也就基本全记下了。
对此先生也是很惊奇的,因为之前的排演是群舞,而如今改后的这个“剑舞”却是独舞,所以就算宋观之前知道了群舞版的剑舞动作,也是完全没可能知道独舞版的剑舞动作的。
对于宋观看了一遍招式便大致学下来了的特点,先生非常感慨。能看一遍就记住全部动作的人不是没有,但不能就保证能准确地完成那些动作;能慢慢学会了这些动作的人也不是没有,但花费的时间也许就相对要长;有些人可能只能学了一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