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我?”
她眼角有泪划过:“我还嫉妒她能拥有一个跟你血脉相连的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
这回轮到周柯为懵了。
他正要追问,许初薏却大喇喇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伸出小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唇:“嘘,梦里才不要说这么扫兴的事。”
可没一会儿,她又反驳了自己的观点。
“不对!”她自言自语似地说,“反正是在梦里,我要说,我什么都要说。我许初薏要告诉你周柯为,我不管你有没有孩子,我都不介意,我不介意当后妈,也不介意你跟何以晴的那些事儿。这两年我算是明白了,我什么都能给她,就是除了你。”
她一番醉话,说得倒是恳切。
周柯为嘴角不自觉扬起了笑意。他虽然不知道,许初薏哪来的这些八竿子打不到的消息以及他和何以晴那些压根没有的事。不过,喝醉了的许初薏,显然比白天那个对她敬重又带着点畏惧的许初薏来得好。
许初薏在呢喃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嫉妒何以晴,不知道我羡慕那个孩子。”
“为哥,你也不知道……我爱你啊。”
她约莫是涂了草莓味的护手霜,尾音落在那三个字的时候,周柯为隐约能闻见似曾相识的香甜气息。
思绪有点出离头脑。
这么多年来,他想过她对他的千百种情绪,是利用,是依赖,是信任,却从没想到过,是爱意。曾经家境贫苦的少年,是不配对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说爱的,只能隐藏着爱意,将自己的身份扮演作一个大哥哥。后来,依附着许创,虽在此基础上闯出一番天地,却也不敢轻易说爱,只怕会她会把自己当做一颗趋炎附势的利益种子。
爱这个字,于许初薏和周柯为,都是迟到了很多年的。
周柯为附上她压在自己唇上的手,“初薏,什么孩子?”
她娇憨地笑笑,“不准问,再问我堵你的嘴。”
“说清楚,哪个孩子?”
他不依不饶。
可酒精上脑的许初薏,压根不想说那些扫兴的。
在周柯为的追问下,她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隐约还笑出了浅浅的沟。她伸出手,先是伸了个懒腰,又径直把手落到了周柯为肩头。
不等他反应,她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唇对了上去。
静谧的客厅里,还是那张沙发,还是那两个身形,牢牢地、胶合在一块。
许初薏用青涩的唇,贴在周柯为的唇上。她在感情这方面,还是个新手,这两年来,除了先前跟周柯为在沙发上的那次意外之吻外,就没跟别人有过其他接触。
很快,周柯为反客为主。
一个翻身之后,就把许初薏压在了沙发上。
她迷迷糊糊地,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周柯为恶作剧似的,往她的下唇上咬了一记,她吃痛,嗷嗷在叫,却没睁过眼。
狭窄的沙发上,两人再次胶着到了一块儿。
周柯为以舌尖,侵略着许初薏的每一寸呼吸。
长久以后,久到身体起了反应,周柯为才深吸一口气,面对着醉酒中的许初薏,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一步。
他固然知道,如果发生了不该发生的,许初薏醒来可能会生气。
不过他周柯为向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手段卑劣了些,但能绑住许初薏、把她牢牢锁在身边的,都应该是好主意。
下定决心后,周柯为脱了外套。
然而,正要进行下一步时
他却瞧见,他要恶作剧的对象许初薏,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过去了。
周柯为气得猛锤了沙发一记。
心想,刚要没犹豫那一秒,或许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
真是悔不当初。
*
醉酒后,睡得更熟。
周柯为把许初薏抱进卧室的那会儿,故意弄出了好大的声响,想把她闹醒。哪知道,她当真睡死了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柯为那些掩藏在心里的小计划,也只得不甘心地作罢。
蹲在阳台上,刚抽了半包烟,周柯为手机响了。
凌晨两点,电话上门,音乐声在暗夜里,听着莫名让人焦躁。更何况是刚在图谋不轨,又未遂的周柯为身上。
来电显示是何以晴的电话。
周柯为刚按下接听键,何以晴就开了嗓子问:“回了?”
“嗯。”
听他语气低沉,何以晴试探着问:“没接上她?”
周柯为下意识往里头瞧了一眼,卧室灯还亮着,从外头望进去,还能看见许初薏踢了被子,露了个脚丫。他心想,送上门的,应该算不上是接来的,直接就回了句,“没接上。”
“怪不得火气这么大。”何以晴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