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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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虞山苑后,许初薏回了公司大本营。文婉看她还穿着昨晚的衣裳,叽叽喳喳地在问情况。想起之前误把嘟嘟当成周柯为的儿子这事儿,许初薏红着脸说不出话,借了上厕所的功夫就溜了。
许初薏至今还留着何以晴的电话。
她听周柯为说过,何以晴明天上午就要回美国。这两年时光,她虽然不清楚其中经过,但仍旧能猜到,何以晴对周柯为的帮助是极大的。
何以晴要走,再见也不知是何时。
许初薏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见个面。
心想着,两年过去,她指不定就换了电话,许初薏怀着尝试一下的心理,拨了过去。
没想到,才两秒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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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传来何以晴疑惑的声音,“许初薏?”
她有点不好意思,咬咬牙,说:“是我。”
“有事?”
“没事。”
“没事你打我电话干嘛?”何以晴还是那副老样子,任何时候都是理直气壮的,“赶紧挂了,我还得整理东西准备回美国呢。”
许初薏这才说:“其实是有事的。”
何以晴了然地笑了,“我还有整20小时上飞机,撇开睡觉时间,就只剩13小时,我给你半小时时间,我家楼下咖啡馆见。”
“好。”
半小时后,许初薏准时抵达咖啡馆,却没见着何以晴人影。
又过了五分钟,才见何以晴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她一身黑色香奈儿套装,推门时,那指甲光秃秃的,没染色,没点缀。两人相视一笑后,她在她对面的卡座里坐定。
大概是刚才跑急了,何以晴额头沁了细细的汗,她随手从袋子里掏出了湿纸巾,掖了掖。
“有什么事?”何以晴问。
许初薏却不回答,只静静看着她笑,“你变了。”
“怎么说?”何以晴笑笑。
“你以前很注重时间观念。”
“想下楼那会儿,嘟嘟来了个视频,没办法,耽误了会儿。”
说起孩子,何以晴的眼里满是宠溺。
许初薏又说:“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红色,说这颜色最耀眼。”
“现在也是,只不过……”
“不过什么?”
何以晴上下打量自己一眼,“现在嘛,有了嘟嘟,红色衣服不耐脏,都换黑色。也不做红指甲了,嘟嘟还小,喜欢啃人手指,指甲油和点缀物不干净。”
许初薏捧着咖啡杯温手,由衷说:“能感觉出来,你现在很幸福。”
“你也很幸福啊。”
许初薏害羞,没说话。
何以晴啧着嘴,“周柯为那人精似的家伙,死心眼喜欢你那么多年,能不幸福?”
许初薏更说不出话了。
何以晴知道许初薏的性格,在感情这方面是极为害羞胆怯的,所以才会在误会嘟嘟是周柯为的儿子后,明明喜欢周柯为,却也克制着自己,不去打扰他的生活。
何以晴不再闹她,“既然今天来找我,说明他都跟你说清楚了吧。”
“嗯。”许初薏点头,“嘟嘟的事儿,你的事儿都知道了。”
“挺好,什么都解释清楚了,接下来就看你俩了。”
许初薏抓着咖啡杯把手,紧捏着,隔了好一会儿,忽然抬了头,文不对题地跟何以晴说了声,“谢谢你。”
她的语气炙热且真诚。
何以晴明显愣了一下,调侃她,“可别这么跟我说话,我会恶寒。”
“可我还是得谢谢你。”许初薏认真看着她,眼角隐约有水花,“谢谢两年前他最艰难的时候,你愿意陪在他身边,帮他站起来。看到现在两年后,他过得这么好,我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当年的选择。”
“快别说了。”何以晴环顾四周,“要被我老公听见,得找周柯为单挑。”
挺感人的气氛下,何以晴忽然出了这句,许初薏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忍忍吧,咱俩再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等周柯为跟你结婚,能不叫我和唐燃?”何以晴反问。
许初薏一愣,这才想到,大三那年她和周柯为假结婚、领了证,低调地私下办了小型的婚宴。后来,周柯为离开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俩离了婚。所以,这次“二婚”婚宴,该不该办呢?
刚想到一半,许初薏就忍不住敲了敲自己脑壳。
为哥都还没开口呢,怎么她心里倒是想个没完,真是恨嫁得很。
见许初薏不说话,何以晴故意拿她开涮,“哟,话都不说,这是不准备请我们夫妇俩的意思喽。”
“不是,不是。”许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