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续声声叫唤着,先是撩拨人心的求饶,接着是零碎不成话语的呻吟,中性的嗓音低沉迷人,让人亢奋得几欲癫狂。高潮来临的时候初武咬紧下唇,抑制自己别喊出来,各种情愫一齐涌上心头,不安又伤感,害怕又不舍。
爽快过后,初武喘口气,抽身倒下来,姜续像觅食的老鼠,在他耳朵上咬咬,脸上咬咬,嘴唇上咬咬,咬得初武痒麻难耐,他含住对方潮红火热的嘴唇,细细碎碎地又舔又吮。
小猪的滋味木奉透了,男人每到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候就立场不坚定,厮守一辈子的念头在初武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没敢多想就惊恐地打散了,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早上起来,初武揉揉姜续的脑袋,对他说:“我妈叫我回家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吗?”
姜续反问:“见公婆?”
初武出口就骂:“见你妈。”
姜续:“就是见你妈啊。”
初武不想和他瞎贫下去,摆摆手,“得,当我没说过。”起身洗漱一通。
两个人的老家在离市区两个小时车程的郊区。这去郊区的公交车,就像小叮当的时光机似的,两个小时就能从二十一新世纪坐到八十年代。
市区房价近几年来一路飙升,如今都快达到近万元一平米了,至于初武以前存的八万块,用姜续的话来说,就是“买个厕所刚好。”这就是为什么初武的前女友一看初武的存折就提拜拜,任哪个城市姑娘也不愿嫁给个没房子的男人呀!
好嘛,初武说我有房子啊,我在老家有一栋三层楼的房子,足有四百多平米呢!房前有个小池塘,房后还有片种菜的地。
呃……还是别提了,上次提这个差点被姜续笑死,房后那片种菜的地还是和姜续家共有的,咳……
把自己整得勉强清楚点儿,初武对着镜子摸摸大光头,寻思该怎么向老妈解释自己搞得像个劳改犯。
姜续难得早起,绕着初武转,趁他刮胡子的时候从背后抱着他,亲亲他的脖子撒娇:“小武……”
“干嘛?”
“没事。”姜续跟屁虫似的,跟着初武挪出浴室,又唤:“小武……”
“干嘛啊?”
“没事……”
“没事放开,我要穿衣服!”
姜续有点扭捏,“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武心里一暖,柔声说:“我妈估计会叫我留家里吃晚饭吧……迟了没车回来,会住一晚。”
姜续千不舍万不舍的模样,不肯撒手。
初武回身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屋子里的气氛暧昧得让人脸红,初武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续拉着初武的手,受虐小媳妇样,眼巴巴地看着他,“你走了我找谁要钱去?”
哇靠!初武厥倒,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姜续,“一天够用了吧?”
小猪接过钱欢呼一声,撒下初武,立刻缩被窝里去睡回笼觉。
初武彻底无语了,坐在床沿对着那颗乱糟糟的脑袋,想了许久,说:“出门记得把门锁好。”
“嗯”
“取暖器开几个小时关掉让它休息下。”
“嗯。”
“我把店交给赵默了,他小,你别去欺负人家。”
“嗯。”
“晚上别到处乱跑,别趁我不在偷喝酒。”
“嗯。”
“取暖器别离床太近,拿远点。”
“嗯。”
“晚上睡觉注意一下热水器,电要关了。”
“嗯。”
“窗户别关太死……”
“嗯。”
“出门要锁好门。”
姜续忍无可忍,冒出头来大吼:“你有完没完啊?”
初武嘿嘿直乐,拍拍小猪,“睡吧睡吧。”
姜续翻白眼,一头扎回被子里。
初武:“一会儿起来先喝杯水。”
“嗯。”
“别没吃早饭就洗澡。”
“嗯。”
“别打着赤膊跑阳台上去刷牙,这都什么天了……”
“嗯。”
“晚上睡觉笔记本电源要拔掉。”
“嗯。”
“出门记得锁门。”
姜续蹬蹬腿,挺尸了,干嚎:“救命啊——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谁来收了这头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