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武傻乎乎地还不知道缘由,姜续一边假惺惺地安慰初武,一边就和那女孩连亲带摸搞上了。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初武晚自习回家,“正巧”撞见姜续和那女孩在体育馆后打啵。
兄弟反目的狗血过程千篇一律,就不啰嗦了。“人善被人欺!”初武总算明白这个理后,像只志气十足的家犬,抖擞一身杂毛去做流浪狗,从此以后不再和姜续玩儿了。
大学时姜续住校宿舍,周末才回家,而且也有了新的朋友,遇到初武也冷冷淡淡,两人不温不火地相处了几年,直到姜续出国,一去三年没回来。
这几年初武偶尔会想想姜续,尤其是听说他快回来了,还真小激动了一把。
两个月前姜续回国,给左邻右舍送完礼物,在自家后门看到初武,乐呵呵地打个招呼,“呵,初武,很多年不见了,最近怎样?”
初武没有好脸色,上下打量姜续一通,见人家比以前还帅得翻几番,心底更不是滋味,闷声闷气地说:“很好。”
姜续摊手,“没给你带礼物耶。”
初武愤愤然:街角卖包子的大婶你都有送礼物,怎么?老子和你发小一场,连卖包子的都不如?心里想着,嘴上冷哼:“不稀罕。”
姜续纳闷,“咦,你怎么不高兴?”
高兴你的头!你妈在我家打麻将,又炫耀你来着,我妈还不把我看成一坨狗屎?初武翻白眼,没吭声。
姜续多年不见青梅竹马的邻居,兴致勃勃地拍拍初武,“唉,听我妈说你在东见街开了家店,什么时候请我去吃吃。”
妈的!听这声音这么好听,更不爽了。初武一声不吭,绕过就走。
姜续莫名其妙,“干嘛啊……不就是叫你请一顿嘛……”
一周后,姜续妈在初武家打麻将,提起自己那天才儿子在市区找了份工作,每天往家里跑太远了,还是在市区租套房子方便。
初武租的房子就在他那小破店斜对面的一栋同样破的房子里,三楼,一室无厅,三十平米不到,厕所阳台兼备,单身汉住着挺实用,算是整个市区最便宜的房子了。初武妈立刻给初武挂个电话,“儿子啊,你那附近还有空房子吗?”
初武缺根筋,想也不想就说:“有啊,就在我隔壁,我今早还看见住里头那对大学生搬走……”
初武妈一拍腿,对姜续妈说:“初武租的那房子你也知道吧,外面看过去破了点,里面好着呢,最方便的就是那个地段了,又便宜,绝对没的说,姜续住他隔壁也有个照应!”
初武在电话那头差点把电话给吃下去,结结巴巴地说:“妈,等一下,你听我说……”
初武妈截断他:“儿子啊,你伯母拜托你先把那套房子定金交了,免得被别人抢走,现在就去交,马上!立刻!”吧唧,挂了。
姜续在初武房子楼下皱皱眉,问:“解放前的房子?”
初武冲他翻白眼。
姜续进了初武隔壁屋子,乐了,“真干净。”
初武心说:废话!你来瞧房子前我妈还逼我替你收拾,靠!你是我谁啊?凭什么要替你卖苦力?!!
姜续里外看看,喜上眉梢,“还真不错呢,我其实不挑,只要光线好,有热水器就行,嗯,浴缸我不用的……电视,我也不看的……”
初武接上:“电视不看给我得了,我那屋还没电视呢。”
姜续:“那还是浴缸给你吧。”
初武喷了:你娘的,浴缸是能搬走的东西?!!
姜续搬来后两人偶尔在楼道碰个面,姜续总是礼貌地打个招呼,初武同样礼貌地笑一笑。两个人的阳台紧靠在一起,初武晒衣服的时候会看到姜续在阳台摆弄一盆不知名的宽叶植物,初武问他:“这是什么?”
姜续应:“不知道,地摊上买的。”
初武又问:“怎么从来不见你晒衣服?”
姜续头也不抬,“我买了个带烘干的洗衣机。”
初武顶了一头黑线,“那得多少钱啊?真奢侈。”
姜续这才把目光从宽叶植物上挪到初武脸上,“会消费才会赚钱,省是省不出气候的。”
初武超级不爽,“说得这么潇洒,那你干嘛住这破房子?”
姜续挑挑眉毛,“我也不愿意,还不是我妈说和你住的近有个照应,真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初武腾地上来一团无名怒火,掉头回屋去了。
姜续在外面自言自语:“生什么气啊?你小子越来越奇怪了……”
几天后,姜续在阳台上惬意地晒星星,抱着只小猫咪,初武问:“你的树呢?”
姜续:“种公园去了。”
初武:“哪来的猫?”
姜续:“楼下捡的。”
又过几天,姜续拎着只没长毛的小j-i。
初武:“你的猫呢?”
姜续:“自己跑了。”
初武:“哪来的j-i?”
姜续朝楼下的野味店努努嘴,“看它长的和别的j-i不一样,就弄回来了。”
一周不到,喜新厌旧的姜续牵着一头半人高的黑背出现狭窄的楼道里,初武像锅贴一样粘在墙上,唯恐被那狼狗咬上一口,战战兢兢地问:“j-i呢?”
姜续:“送人了。”
初武:“哪来的狗?”
姜续:“朋友的,借来玩玩。你别怕,它很温和的……”手一松,黑背扑上去照着初武的脸狂舔。
初武惨叫:“啊啊啊啊啊——拉走——”
姜续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败家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