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续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韩谦,想跟踪人就专业点,别让我看到!”
韩谦有恃无恐地笑了笑:“我光明正大地跟踪你,你又能怎样?告我?”
姜续语塞。
韩谦把姜续的拳头往外一送,腾出手来扣住姜续的下巴,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j-i,ng神病又犯了?你每年这个时候都犯,有没有告诉光头?”
姜续觉得胸口有层重重的闷气在徘徊,消不了,又吐不出来。
韩谦把手伸进他的口袋,掏出一板药片,眉峰一挑,“只开了这么一点?医生不肯给你多开?要不要我帮你多弄几片?”
空气中的寒流带着火药味儿,隐隐流动。
韩谦一摊手,“还是算了吧,开多了你又要泡酒喝。”把药片塞回姜续口袋里,声调如水般平淡:“你可不是只有抑郁症,焦虑,妄想,还有轻度的j-i,ng神分裂,一定要早点重视,犯大就不好对付了。哦,对了,我都忘了你还有梦游这毛病,怎么样?有没有吓着光头?”
姜续说不出话,眉间是淡淡的无奈和凄然。
韩谦猛然觉得悲凉,他抽了口烟,把烟头丢地上,两个人沉默一阵,韩谦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情人,更何况你和光头这样没什么感情基础的……你的病只有我能承受……”他掏出一本薄薄的红本本,递给姜续,“你折磨我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这个?”
“这是什么?”姜续条件反s,he地伸手去接,在触到那小本本时,看到那上面的印着的字,陡地僵住了,“离婚证?”
“离婚证,暗红色的。”韩谦自嘲地笑了笑,“不是绿色的。离婚也是件挺喜庆的事儿,你说是不是?”
情绪突然无法抑制了,姜续的嘴唇开始发抖,语无伦次道:“你,你……”
韩谦不紧不慢的说:“三分二的财产,包括在国外的所有投资全归我前妻,除了女儿,我什麽都没有和她争……况且,我欠她那么多,钱也还不清,能给的我都会给,只有女儿,我……”
姜续打断他:“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和她没有爱情,好歹也是有亲情的……”韩谦望着眼前的人,眼眸里尽是疲倦,“不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和她离……”
姜续不由自主地后退,带着些惊恐,带着些悲哀,他说:“我没有逼你!”
“你没有逼我?”韩谦拉住他的手,像在说别人的事般,口气不温不火的,“我从没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唯一有错的就是爱上你,如果是结婚前遇到你,如果我没有孩子,我绝不会让你受这么多委屈。我有家族事业,必须把爱情这东西先放一边,你一点都不谅解我,每次都和我吵个没完。你明知道我有我的责任,我女儿还小,我狠不下心离婚,你就花样百出地作践自己来折磨我。确实,我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可是我努力了,我和我老婆分居后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任何人,你呢?你今晚和我温存,明晚就去和别人上床!你怪我控制你的自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爱的人是个谁都能上的烂货!况且,我都这样控制你了,你不也一样làn_jiāo?我只是被一枚结婚戒指捆着,你就要死要活的,那你和别人滚床单的时候有为我想过吗?”
姜续的眼神空洞洞的,往事不断在脑子里联翩播放,不觉有暖暖的液体在脸上流淌。
韩谦抬手抹他脸上的泪水,柔声劝慰道:“现在如你所愿,我们什么阻碍都没有了,姜续,我已经把你放在第一位了,我的家族产业,全部都为你赔进去了,还不够吗?”
“我……”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什么怎么也止不住,明明早已解脱早已看开了,可眼泪还是不听自己的话,他捂住眼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不爱你了。”
“你不爱我还哭什么呢?”韩谦把他揽进怀里,嘴角扬起一丝宠溺的笑意,“你就是嘴硬,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好话,可是你每次犯病神智不清晰的时候,就会喊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一遍一遍的说……”
姜续没有推开他,无法摸透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难受得喘不过气。
韩谦轻轻拍他的背,“我给你点时间去和光头好好说一说,既然他是你的发小,也别搞得太僵,分开了还可以做朋友。”
韩谦说:“我等你回来。”
西点房里都没有人了,暖暖的空间里充溢香甜味,初武感叹这里的环境真是比东见街好太多太多了,装修简约干净,设备更是高档又高级,这样的的工作环境真让人喜欢。
抹茶蛋胚上挤上果酱,姜小猪喜欢青苹果味的,多抹点。没有杨菲裱花,整个蛋糕上的果酱像狗屎一样一堆一堆的,初武嘿嘿笑,管他那么多,好吃就行。
还要裱点巧克力酱上去,初武挤了一只歪歪扭扭的猪脸,大功告成,光头看着自己的作品开心得直乐。
西点房的门开了,元凯扶门站着,说:“打烊了。”
初武应声:“好了好了……”
元凯走进来,笑问:“我的呢?”
初武把蛋糕放进包装盒里,递了一个给元凯。
元凯没接,看着初武手里的另一个,“我想要那个呢?”
c,aoc,ao!这世道帅哥都是变态吧?初武没语言了。
元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那个有什么不同吗?”
初武没好气:“没什么不同,就是多了个猪脸。”
元凯做了然状,耸耸肩,接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