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搭理她,但耐不过她再三叫着,骑马过来。“亏得是没出事,不然怎么跟伯父交代!”虞赫小声训斥。虞子蓠连连点头:“这事确实不该。我也是见舜英闷得慌才想了这个办法,哥看她是不是神气好了许多?”
“鬼话连篇。”“小妹请哥哥帮个忙,千万别让她知道爹生气的事。不然依她的性情,必然心里内疚,那我不是白费功夫让她宽心。”子蓠小声道。虞赫虽心里生气,但她说得在理,舜英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回去你就等收拾吧。”虞赫说着复骑马上前。芳音:“少爷这是答应没答应?”子蓠笑到:“出不了事。”
亥正时分,几人才回到府中。虞赫让雨燕先扶舜英回房休息,自己带着子蓠到客厅来。舜英白天劳累,回到房中没多久就睡了。
虞铨杜氏正在客厅他们。“一会先认错。”进去前虞赫对妹妹说,子蓠点了点头。芳音悻悻地跟着她一起进去。
虞子蓠进去看见父母脸色难看,尤其是父亲,脸色铁青,心里才有些不安。芳音跟在她后面,大气不敢出。“跪下!”还没等子蓠认错虞铨劈头就是一喝,把杜氏都吓了一跳。虞赫在门外都捏着把汗,这回情形实在不妙。子蓠见父亲发大火,连忙识趣地跪下来。
“不孝女!放肆惯了!”虞铨举起桌上茶杯重重按在案上,茶水洒满桌面。杜氏见老爷气得声音发抖,连忙插上话:“你平时自顾自放肆也就算了,怎么带着舜英一起去呢!万一……”“都是你惯的!”虞铨向夫人也大喝一声,杜夫人不敢再说。“虞赫!”虞铨朝门外喊,虞赫连忙进去。“把家法拿来!”杜氏一惊,虞赫犹豫不决。虞铨:“没听到吗!”“是。”
芳音听了吓得不轻,子蓠才知父亲这次是真生气,但又嘴硬不求饶,只是看着母亲希望她替自己求情。杜氏想求情又不敢,这个时候谁再多说一句都会更糟。
虞赫将一条长长约三个手指粗的棍子拿上堂来,这家法棍放着多年没用过了。杜氏一见了那棍子就不知所措,这头求情不行,那边趴在地上等着挨打。虞铨这次是铁下心要教训这女儿,向虞赫道:“给我结结实实打十棍!让她长长记性!”
虞赫:“爹……”“你要是打轻了再加!”芳音听了扑到子蓠身上:“老爷,是我犯的,轿子是我找的,莲灯是我买的……”“两个一起打!”子蓠见芳音哭得泪水涟涟,转过身对她说到:“咱去的时候就知道要挨打,打就打了。”虞铨听她嘴硬,向虞赫:“你还杵在那做什么!”芳音见子蓠不求饶,抹了眼泪就在她旁边趴下。
杜氏见真的要开打,也不顾什么就跪下来向虞铨求情:“孩子也是好心要带舜英出去散心,十板子不少,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受得起……”“虞赫,打!”虞赫料她今天是跑不过,咬咬牙举起棍子就往子蓠芳音屁股上打。
房外的雨燕看得清楚,心里阵阵难受,抹着眼泪回房去了。
打到七八棍时虞铨就拂袖而去,虞赫连忙停了手。这棍子是上好结实木料,又因刚才虞赫下手不敢轻,虽只是□□棍,子蓠芳音已经疼得难起。杜氏边骂边扶她起来,虞子蓠只觉得屁股一阵又疼又麻。“再惹你爹生气,谁也救不了你!”杜氏拉着她说,谁知子蓠忽然嘿嘿笑起来,把几个人吓一跳。
“我当板子多不好挨,也就这样!”芳音揉了揉屁股:“不疼么?”她摇了摇头:“再打十棍也受得。”说着一拐一拐走出客厅,芳音连忙跟上去。杜氏知道她嘴硬,让虞赫叫云霭去看看她。
回到房里,虞子蓠抱着床柱站着。芳音:“小姐别装了,老爷太太都不在这。”她这才哼哼两声:“没想到哥还真舍得下手。”芳音被她这样子逗笑起来:“刚才哪个说‘再打十棍也受得’?”子蓠:“挨棍子也是值得的。你看舜英出去一次高兴的样子,她在家时肯定没这么玩过。”芳音点了点头:“这倒是,我看雨燕也是。”两人正说着,有人来敲门。“蓠小姐在么?”“是雨燕!”芳音一惊,把撅着的屁股收敛回来,一瘸一拐去开门。
“这么晚还没睡呢?”芳音说,雨燕脸带泪痕地进来,芳音正奇怪,她已朝子蓠跪下。“这是怎么回事?”子蓠大惊。“小姐受罚的事情我都看见了。”“啊呀,你没告诉舜英吧?”子蓠顾不得屁股疼就蹲下来。雨燕摇了摇头,子蓠才放心下来。“为我们去玩让小姐受罚,雨燕该死!”
“这怎么又扯上谁该死了,不过是打了几棍,你看我们现在也没事。”子蓠让她起来,芳音一边也连连点头。“我们常常该骂,皮都厚了,不妨事。倒是你,千万别把这事告诉舜英。她要知道不得难过死。”雨燕点点头,她伺候舜英不是一天两天,主子的性情还是清楚的。这边才跟雨燕说好,高云霭进来了。
她手里拿着瓶药水,看到雨燕也在这里,不知该不该说。“嫂嫂,这么晚还劳送药。”子蓠笑着对高云霭说。高云霭见她还笑嘻嘻,自己本来难过的心都宽了许多。“下回可要长记性了。”高云霭边说边拔开塞子要给她擦药,子蓠连忙止住嫂嫂:“子蓠怎敢让嫂嫂擦药。”高云霭不好执意,将药放在桌上给她。雨燕见时辰也晚怕打扰她们休息,也退了出去。
只剩主仆两人,芳音因是下人,挨了打也要先给小姐擦药。子蓠趴在床上若有所思:“你记得先生说过他要来京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