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的肩膀俏皮嚣张的模样,还有做任务时一本正经的时刻,可是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她却别有一番韵味。
当年她一袭红衣妖娆妩媚的使出“舞魂”这一绝招,大家就认定了只有这如火般热烈的颜色,譬如晚霞般璀璨的色彩才配得上她的花容月貌。可是今儿在这个特训课堂上,付颖儿身着一抹素白长裙,一袭长发落到腰间,未施粉黛,眉宇间尽显浓重的愁苦,倒让人看得痴了。
她就这样素衣黑发,如水一般的眸子紧锁着坐在我身侧的骏驰,浓情蜜意自她周身流泻而出,一直蔓延到这里。
她说:“那一年,我坐在扬州城楼下,从日出等到日落,从冬日里的白雪皑皑又等到初春的细雨霏霏,没想到,你真的没来。”
我暗自悱恻,这付颖儿怎么回事儿,今儿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难受。
付颖儿抬起脚似乎想要朝前走一步,却又停在原地,伸出手隔着空气描摹着骏驰的面容,嘴角微动,扯出一个笑道:“他们说你之所以接近我,之所以会说喜欢我,是因为父亲手中的机密文件,我不信,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想起初次见你的时候,那时候烟花三月,扬州城里的柳絮四处纷飞,就好像绵绵白雪降落人间一般,美不胜收,你骑着白马,踏着纷飞的柳絮,款款而来,你知道吗?能够得到你的眷顾和喜爱,我当时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她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一滴一滴泪珠儿就溢了出来,她试了试似乎想要再笑一笑,却发现那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来。
她慢慢朝骏驰走过来,试了几次终于握住他的手,问道:“刘远之,你还记得去年三月在扬州把我扶下白马,你一共扶了三次,你还记得吗?”
付颖儿话音才落,这边的骏驰便将手边的茶碗碰到地上,瓷碗摔碎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我侧头瞧着他,只见他似乎有些神情恍惚,眸子里多了分怜惜与不忍,他深深的看着眼前那伤心的女子,不曾有任何言语。
我说这骏驰和付颖儿在搞什么鬼,他们两个人今儿这场戏有点太真实了吧?什么情况?
付颖儿的手握紧了一分,脸色有点苍白,她嘴角一动,却又笑出来,道:“原来这一切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
骏驰嘴唇紧抿,神情悲恸,修长的手指紧紧按着茶桌,一动不动。
此时付颖儿不知从哪拿来一只珠钗,我眼瞧着这珠钗怎么这么面熟,应该在哪见过,对,就是刚才在换衣服时她咬在嘴里的!她拿出这玩应干啥?
骏驰见到这珠钗,挺拔的身形晃了晃,悲恸道:“这珠钗……”
付颖儿蹲下身来,含情脉脉地看着骏驰,眼中的浓情蜜意让人瞧不出半点虚假演戏的成分,她道:“刘远之,刘远之,我是书毓,是扬州城里爱着你的书毓啊,如果你真的不曾爱过我,又何必送这只珠钗,又何必说那么多情话,又何必留着我独活在这世上……”
言罢,便将这珠钗狠狠刺进身体,付颖儿似忍受不了利器刺入肌肤的疼痛,一下子瘫软下去。
一瞬间的功夫,骏驰急忙抱住付颖儿的身体,将她揽入怀,急道:“书毓,你怎么这么傻?”
付颖儿蹙起眉,一双如水的眸子定格在骏驰的脸上,道:“我一直都很傻,傻到相信……相信……你是爱我的……”
言罢,闭上双眼,眼角的泪又流了出来。
骏驰抱着付颖儿坐在地上,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也不知从哪传来一阵高频率的声音,随即我就看到刚才还在悲伤的骏驰一把将怀里的付颖儿摔出去!
那付颖儿“哎呀”一声一个翻身站稳后,道:“喂,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骏驰冷冷的看着付颖儿,道:“这个玩笑开的似乎有点大。”说完,便转身走出教室。
付颖儿撇撇嘴道:“明明就输了,没有风度。”
原来,这付颖儿的“魅惑”之术又升了一个级别,她可以用妖娆的舞蹈夺人性命,现在竟然可以凭借催眠术将敌人经历过的事情重演,最后达到攻破敌人心理防线的作用。刚才如果不是有人用高频率的音叉将沉浸于幻术里的骏驰唤醒,他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付颖儿在搞鬼。
骏驰在去年三月曾经去扬州做任务,需要在扬州首富那里得到一份机密文件,不得已才去接近首富的女儿书毓,没想到书毓最后却死在扬州城楼下,没人杀她,是她自己爬上城楼,从上面跳下去。
付颖儿不知从哪打探到这样详细的资料,竟然扮成书毓来演这场戏,难怪骏驰刚才见到她时,表现的那么悲恸。
这场戏得到瑶教官的高度赞扬,当然重要表扬的就是女主角付颖儿,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我这个一句台词都没有的路人甲也可以得到两分,真是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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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黑暗笼罩下的特训营透着稍许阴森,我吃完饭准备去姜晋鹏那里去溜溜弯,推开门却发现付颖儿坐在病床上,而姜医生在为她包扎。
那是白日那场戏里,她用珠钗扎的,原来那刺痛感和流出来的血是真的。
想到骏驰离去时的神情,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告诉付颖儿,于是说道:“其实付颖儿,我知道你是为了在教官面前演示自己的本领,可是在伤害队友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