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虽然速度不一样,但是依然逃不过招式的雷同,一个人习惯使用的杀招,是不会骗人的。
“你到底是谁?”姜晋鹏的怒吼声在我耳畔响起。
我身上有伤,再与他纠缠下去就只有撕开面具了,但是我现在不能,我必须逃出去,跟子琳接上头,我们要尽快离开江州。
想着,我便拿出一枚烟-雾-弹,飞身翻出窗外。
外面的雨很大,我顺着床沿爬上二楼,快速进入我的卧室,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塞到床底,然后盖上被子。
不一会儿,屋内的灯亮了,隔了一会儿,走廊便响起脚步声,随即房门被打开,姜晋鹏面色担忧地快步走到我的床前,说:“绮儿,幸好你无事。”
经过刚才的一番动作,我的伤口有些撕裂了,微微一动便感觉肩膀上的血又渗出来一些,我咬咬嘴唇吃力道:“怎么了?”
姜晋鹏发现了我的失常,说:“伤口裂开了?”
我点点头,手上却抓着被子不让他看。他见我为难,便问:“我替你看看,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我不好意思道:“我……我没穿衣服……”
姜晋鹏道:“医者父母心,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
于是我点点头,任由他拉开被子。
他帮我包扎完肩膀上的伤口后,深呼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好了绮儿,我去给你熬一剂汤药,你先好好休息。”言罢,便起身走出这间屋子。
他出去后,我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了,穿上衣服后我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我始终不敢相信,他竟然是罗刹鬼面人!究竟应不应该跟他摊牌。
过了一会儿,姜晋鹏端了汤药过来递给我,问:“绮儿,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端着汤药对姜晋鹏说:“姜狐狸,你知道吗?今儿个这碗药里就算有毒-药我也会喝。”
话音才落,我便流出许多泪来。我对他说:“你知道吗?在我遇到困难时,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要死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你,我想着,你医术高明,一切疑难杂症,就算是被子弹打中要害,你也是有办法救活他的。”
姜晋鹏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知道了。”
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了,我泪眼模糊的瞧着他:“一直以来我那么信任你,就算是执行任务,你可以完全告诉我,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对我?为什么带着罗刹鬼面具的人竟然是你?”
他脸色惨白,嘴唇抖了一下,似乎是试了几次,才说:“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笑着抹了一把泪,抬眼看他道:“身不由己?你已经判定了我的身份,现在我手无缚鸡之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绮儿,你不要这样,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姜晋鹏万分痛苦地说。
我说:“你家客厅里的水晶吊灯的形状一直以来我都很熟悉,十年前我母亲死了,我阿爹花了整整三年还把我的魂儿找回来,这种催眠术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管用,但是却会加重我的病。你把我带到这里,是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秘密?”
姜晋鹏突然走到我这里,抱着我说:“许维国已经知道了你阿爹的身份,你阿爹被捕,也是许绍辉亲自下的命令,事到如今,救你逃出生天的只有我,你还在对许绍辉抱有幻想?”
我挣扎着喊道:“你骗我,你骗我,我阿爹怎么会被捕!你骗我!”
姜晋鹏禁锢着我的双肩,说:“带着罗刹鬼面具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许绍辉,他是许维国的侄子,他当然可以抓捕你的阿爹。”
挣扎中,我肩膀上的伤口又被撕裂了,彻骨的疼痛一直蔓延到心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拿着拳头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脏上。
我紧咬着嘴唇,想着许绍辉对我说过的话,想着之前苏子骞被围困在苏宅的情形,又想着离我而去的子琳,他现在又说,我阿爹被许绍辉抓走了?
姜晋鹏焦急的声音唤醒了我的神志,我看着他,竟然笑了笑,道:“我真不该拖着子琳来报这个特训班,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说着,我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看见自己的影子飘在上空,一直从姜晋鹏郊外的家里飘到江州城内特训营,我看见一群伙伴在参加长跑,我是最怕越野负重跑步的了,每次都连累子琳和林曼不能吃饭,还有时刻跟我作对的付颖儿,她这一次又在罗刹沛面前告我的状,害我不能吃饭,还要在操场上练习负重跑步。在我跑了一圈又一圈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子琳竟然也在我旁边跑,于是我就她说,子琳啊,你最好了,不吃饭还陪我一起跑步。没想到子琳却没有理我,跑的越来越快,离我越来越远,一句话也没有,就那样越跑越远,一直消失在我眼前。
突然,画面一转,那像是在医院。
我看到许绍辉抱着我,好像是在抱着这世上他最珍视的人,他说:薛绮,别怕,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
我一下子流出泪来,流着流着便又换做另外一个场景,我看见阿爹在江州城的地下监狱里,许绍辉拿着火红的烙铁正逼近我阿爹,那烙铁被烧得很红很热,一定很烫,我多么想那烙铁就烙在我身上,可是我却动弹不得,就连想喊也喊不出来。
我痛苦万分的想着,就让一切由我来承担,放开我阿爹。
再后来,一切归于平静,我看见一片油菜花田,我在油菜花中奔跑着,碧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