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馆丝竹宴乐,杯酒觥筹,公子老爷们你来我往,好生是个热闹。那鸭鸨叫丽爷,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清清瘦瘦,因早已晓得阿珂是个闲逛的货色,便也懒得招呼她。阿珂乐得自在,远远的见周老二揽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清倌上了二楼,便也悄悄随了上去。
那二楼间间厢房紧挨,一路过去唱唱哭哭、吟吟笑笑,道尽人间清浑,只余下正中的大厅才是个吃酒的清净地儿。看到周老二挑了一处角落只是垂头喝着闷酒,阿珂只觉得今夜不同往常,便不着痕迹地搭着腿儿坐到他身后一张桌上,点了花生与水酒。
果然,不一会儿那楼廊上便走过来一个着黑衣的矮胖男人,面色白白净净,五十上下的年纪,以往从来不曾见过。
才一来,便对周文谨调侃道:“哟,挂了彩咯?谁人竟然这样狠心,将咱二爷一张好面皮挠得这般?”
周老二好生丢人,闷下一口老酒:“女人,这世间的女人都他妈是累赘……还是小倌儿自在,怎么玩都不操心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