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体在风中打颤,好似经了无数的痛苦挣扎,末了谙哑着嗓子道:“你想要怎样?”
呵,这么快就恢复常态了么?不愧是她阮秀云。
周文谨心中讽刺,嘴上却还是笑着:“二弟我在外头欠了几万两银子,大嫂替我周转些则个。”
就知道除了要钱不无其他,然而这样的银子,给了一次就没完没了了。阮秀云也不是傻子,示着万般无奈:“公中的账面,你大哥和母亲时常盘查,我哪里来的银子给你?你这些年外头频频欠账,家里不知给你添去了多少……如今凭空再要去几万两,你这是把我的一条命也给逼去了?”说着又要抹眼泪。
周文谨却不同情她,呵,这些年私下里不知被她吃去了多少,当他不知道嚒?
“不信大嫂的体己钱儿没有。既是不肯给,那只当二弟不曾说过好了……大嫂你可要想清楚,今夜可不只我一人看见,便是我不说,那堵旁人的嘴亦要花费些儿工夫的。”口中说着,捏了把女人的下巴,拂着宽长衣摆就要走。
然而才走到拐角边儿上,身后便传来妇人脱力的叹息:容我再想想。
他手中扇子轻摇,知道从此便傍了个长久的金库,下一秒便哼着曲儿悠悠快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