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醉芙楼了,也完全放心地任由阮青衣全权负责。
可是,她竟然连她无意间提过的银号也开起来了,兼营花楼和赌坊,但凡能赚钱的,她都有所涉猎;做的这么杂,难怪帐会乱成这个样子。
又不是缺钱用,这个二姐,对于银子真是有着无比狂热的激情;不止银子,黄金、翡翠、珍珠、玛瑙……跟财富有关的,她样样喜欢。
福雅陪着她们用过晚膳后,便理直气壮的以看帐为名,将二人赶去自己招呼自己。
福雅自己则光明正大的躲进书房内,第一件事就是拆开家书,厚厚的信封内有两封不同笔迹的书信:一封是瑞雪端庄秀丽的字迹,字里行间温柔含蓄的爱意和叮咛,看得福雅眼光温柔,心中泛起丝丝甜意;另一封字迹整齐却有些生硬的,就是灵洛的了,那一笔一划写的异常的认真,福雅看着似乎能想象出他认真书写时的表情,他也同样叮咛着自己的衣食住行,只有在结尾处,写了一句,洛洛想念王爷。
两封信并排放在书案上,福雅看了一遍又一遍,百看不厌,心中泛滥的思念,让她恨不得立刻启程,飞奔回京。
她知道不能,可是,快了,快了,重建之事,她已安排妥当,只要再次筹集到钱粮,她便归期在望了。
“瑞雪,灵洛,等我,我很快就能回京了……”福雅抚着两封书信,轻声道。
之后,福雅才恋恋不舍地收起两封书信,拿出了皇姐的信函,细细看来,也是要她注意身体,早日回京的叮嘱。
福雅暖暖笑着,拆开了另一封诡异的黑色信笺。
据巧风说,她也不知道这封信是如何出现在她房中的桌子上的,出现的诡异又神秘;她和青烟检视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这才敢呈递给她。
而这信笺中的内容更是令福雅深思,是何人?竟能如此知她心意,连二姐都猜不到的,这人却能预先提供给她这么有用的资料,详细程度竟然比四妹送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人,究竟是友是敌?可目前看来,应该是有利而无害的。
沉思良久后,福雅方才打开二姐给的帐册,只是粗粗扫了了一遍,就提笔迅速地写了起来。
她自幼便对数字有着超强的灵敏度,再加上后天的培养,会计师和精算师的文凭更是拿的轻而易举;父亲在世时,所有集团内的帐目就已经归她负责了。
也因此,在父亲和德过世,她才能接手他们留下的偌大集团,也才能管理的似模似样的。
这一夜,对于福雅来说,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而在书房的角落里,一个黑色的身影默默地伫立着……陪伴着……直到天际微明……
归期在即(二)
南亚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城中的商家富户都收到了太守府发出的请帖。
请帖朴素到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简简单单地写着:南亚府赈灾筹款拍卖会;然后内列时间,地点。
这是什么?赈灾,懂;筹款,也懂,就是要钱;可是,什么是拍卖会?
而到了拍卖会的那一天,南亚府最大的酒楼迎宾楼宾客盈门,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就算没有请帖,来看看现场也好!
福雅早早便已到了,坐在二楼的包厢中,这次拍卖会由太守主持,她没有兴趣出面。
而与她同坐在包厢内的,左手边的,是阮家两姐妹;右手边的,是紫千青。
会带他来,是想让他也趁机会休息一下;只因见他每天都坚持到医馆报到,听说他对药物的熟悉不比那些大夫差呢!
福雅大致也心知肚明,他为何会如此熟悉;她也不会再将自己的不甘发泄在他的身上了。
“妹妹,真亏你想的出来,我还真是钦佩不已啊!”阮青衣端起茶杯,笑道;一边还看着大堂中的盛况,原来人的好奇心真的是可以利用的。
就因为是发自太守府的请帖,一般商贾也会给个面子出席,可是,那简朴到极致的请帖,和那奇怪的拍卖会引发了她们的好奇心,这才会出现如此盛况!
真是高明,还省去了不少的费用,一举数得,这个妹妹,难怪大姐总是叫她狐狸!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到关键时候总能给人惊喜。
至于拍卖的物品,她更是佩服至极。
福雅派人回京,向皇上呈递书函一封,索要宫中用品,例如皇上,太君、凤君及宫中各位君侍穿旧的衣物,平日里把玩过的小东西,或是房间内的小小陈设,不用太过贵重,只要是出自皇家。
当时阮青衣在醉芙楼听到消息就异常纳闷,赈灾与这些旧衣旧物又有何关系?好奇之下,便硬是随着巧风青烟一同来了南亚府。
听了福雅的解说后,阮红衣和阮青衣两姐妹这才明了,自古商为下品,官为上品;有钱不代表有权。
皇家之物自然成为了各个商家互相攀比收藏之物了,不说商家,怕是各位官员也求之不得。
如今这般公然可以买到皇家之物的场合,还不让她们乖乖地掏出袋中之银。
而福雅这拍卖的方式,众人更是闻所未闻,每种物品都只是给出最低售价,不设上限。
本来官家征用酒楼,老板自然也不敢收费,可是,福雅却提议,迎宾楼今日的收入,七成拿出来做赈灾之用,剩下三成就算是官家征用的费用。
依如今这等盛况看来,光是那三成,老板就稳赚不赔了。
这个妹妹不从商真是浪费,可是也没有办法,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