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只是想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让你练成一个合格的男子汉,决不是——
荣景笙继续面无表情地一边吃东西一边翻着报纸。翻到后面,突然爆出一阵惊叹声:“这妞儿屁股真大!啧!胸也够大的——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荣启元:“……”
荣景笙站了起来,心满意足地擦擦嘴。
“东西很好吃。谢谢款待。”
第2章 欢迎晚宴
荣景笙吃饱喝足,打着饱嗝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上楼去。荣启元坐在原处,手抓着餐桌的边缘目送他离开。风掀起白色的窗帘,阳光从旋转楼梯旁的落地大窗照进来,又落在他光裸的后背上。阳光随着他的动作在肌肤上流淌,折s,he出一片明亮却不刺眼的,绚烂的光。
荣启元有一瞬间的眩晕。
然后荣景笙一转身,从楼梯上消失不见。
荣启元突然愤怒了。怒火在他的心底熊熊地烧了起来。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咆哮——抓住他,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把他拎起来狠狠揍他的屁股!揍到他哭着求饶!
这样那样地想了一会儿,荣启元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没有变过。他整个人就像一口死火山里的湖,里头汹涌澎湃也好,天崩地裂也好,外面永远是波澜不惊的。
荣启元想,荣景笙的身材大概是从他的母亲那里遗传的。他隐约记得荣景笙的母亲是个身板非常之壮硕的女人。他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只有很短的几天。他因为受伤,不得不卧床休养,无聊的时候就自己手 y- in 打发时间。有一次他正把自己搞得飘飘欲仙的时候,那个女看护推开门进来了。
她仿佛发现新大陆那样的惊喜,非常干脆地反锁上门,坐到了他身上。
“你要是敢出声,我就把你打飞机的事告诉你全家。”她恐吓他。
许多年以后荣启元收到希兰临死写的信,才想起了这个夺去了他的童贞的女人。他唯一记得的是,她骑在他身上时胸前那两只像水袋一样剧烈晃动的r-u房。
荣启元摇了摇头,藉此把那两只r-u房甩出自己的脑海。盘子里的那根鱼骨头又闯进了他的眼帘;跟着回来的还有荣景笙噘起嘴把它喷过来的情景。荣启元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刚才荣景笙那乱糟糟的头发,惺忪的睡眼,赤裸的上身,花花绿绿的沙滩裤,高高翘起的二郎腿和一晃一晃挂在大脚趾上的沙滩鞋,还有他那只因为直接抓食物而油腻得发亮的手,他漫不经心吐出来的下流无耻的脏话——所有的一切都令他怒不可遏!
他是沙罗国的总统,他的儿子不能这样的没有教养!
荣启元回头仔细想了想,忽然发觉自己最大的失误在于——他居然认为传说中无比严格的寄宿学校和军队能把荣景笙给教育好。现在他明白了,这码事不像治国,只要用对了人便可高枕无忧。
“以后,请不要让我在饭桌上看到任何动物的骨头。”荣启元心平气和地对郑太太说,“还有——”他把报纸取了过来,“请总管过来一趟。”
月亮宫总管王绍康很快就到了餐厅。荣启元把报纸举起来给他看:“请给这位——梁思思小姐送去一张欢迎晚宴的请帖。”
那个版面上登了许多上露沟下露腿的明星艳照,他一时间也分不清荣景笙说“屁股好大”的是哪一个,只好选了其中胸部和臀部都堪称翘楚的一名女郎。
王总管很是为难:“先生,这似乎不太好。月亮宫从未邀请过这样的客人。”
王绍康五十多岁,白白胖胖,脾气和霭,在荣启元入住月亮宫之前,已经伺候过了四个总统。
“先生,”郑太太在一边皱眉道,“恕我直言,您也许不知道——这位梁小姐是专门演成人电影走红的。没有必要因为景笙随口说的一句话,就做出不恰当的举动。我个人觉得,如果您希望给景笙一个惊喜,还不如请这位小姐私下里来做客呢。”
荣启元两手交叠,撑住下巴:“不,就请范小姐参加晚宴。这次请客是我自己掏腰包,我当然有权决定邀请谁。”想了一下又补充:“请梁小姐务必穿报纸上这条裙子来。”
王绍康耸耸肩膀:“好吧。”郑太太和他对望一眼,然后红着脸问:“请问——需要给他们准备一个房间吗?出于安全的考虑,我们是不可以让任何外人上去三楼的。”
月亮宫的三楼是总统一家人卧室的所在,是禁地中的禁地。
荣启元食指在桌沿轻敲,摇头:“到时再说。”
两天之后,在荣景笙“不小心”打烂了两只盘子和五个茶杯,踢爆了一个沙袋,砸了一个花盆和差点捏死一只猫后,欢迎荣景笙退役归来的晚宴如期举行。
荣启元对外声称这只是个“小小的家庭聚会”,只会邀请少数亲友参加,并谢绝媒体访问。但是当宾客们准时抵达月亮宫那著名的宴会厅的时候,他们才发觉总统的“亲友”也未免太多了点。
荣家在沙罗首都花都市的全部亲戚、荣家的世交好友、荣启元领导的“沙罗人民党”的核心人物、总统内阁的大部分成员、国会里各个主要党派的议员、各国大使、圣教廷的沙罗大主教和几个著名的导师、甚至还有吉朗国正在沙罗度假的安达亲王……挤挤挨挨地来了三百来人。
所以当到他们看到梁思思穿着一条极端暴露的鹅黄色吊带裙出现在月亮宫外的时候,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