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啊。”
林晚啊了一声:“我是不是很重啊?”
纪桓亲昵地摸摸她的脸颊,眼神很温暖纵容:“你愿意搬过来住爸爸很高兴。晚晚,爸爸真的很高兴。”
林晚眨着眼睫毛抱了抱他:“爸爸再见。”
纪桓走了,她转身回楼上。途中经过客厅,王芝欣和纪念念站在窗边在说着什么,她就当做没看到一样,昂着头抬头挺胸地过去了——当然,那母女俩的表现与她也差不多。
其实有时候想想还真的觉得挺可笑的呢。
她脑子里转着这个念头,到楼上换了价值不菲的大衣和黑色皮靴,然后开车出门。今天有她的戏。其实就是酱油角色。但好莱坞有这样一个声音:不会演戏的人,是无法控制别人演戏的。所以她偶尔会尝试一些角色。
比较激烈的一场戏,在大街上拍。她饰演的妙龄女郎被落魄中的男主角抢了包,可让人想不到的是,纤细柔弱的女郎,竟然是个比男主还狠的狠角色。男主角因此变得更落魄。
到了现场不久,立刻就有很多工作人员围住了她,有的给她补妆、涂口红,有的给她弄头发,有的给她递水,有的给她讲戏。没多久那帅帅的男主角也过来了,却是谈了几句和工作无关的事情。
第7章拍戏的日常是哭
走位后就是正式开拍了。林晚拽着包包,漫无目的地在路边踱步、绕圈子,她的神色有些着急,还频频看表,显然是在等人。忽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皮夹克的男人走近了她——似乎只是问路的。随意说了几句话之后,男人毫无征兆地变脸,抢走她的包包扬长而去。镜头拉近,可以清楚地看到林晚妆容精致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与失措,她看着男人的背影,兴致索然地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内容很简单:有人抢了我的包。然后她就挂断了。
这时她手表上的时间是二十分,而她下一次看表的时候,时间就变成了三十五分。男人被带到她面前,狼狈异常。
林晚蹲下身去和他平视,冷漠的脸上忽然露出甜美动人的笑靥来,温温柔柔地说:“怎么我的东西你都敢抢啊?不要命了啊?”
男人眼神冷冽。
仿佛就是这眼神刺激到了林晚,她骤然变色,站起身——表演到这里也就戛然而止了。
导演戴维喊了卡,走到她跟前询问:“怎么了爱丽丝?”
林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摇头:“没什么,再来一条吧。”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矿泉水,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
免不了又要补妆了,化妆师给林晚涂着口红,忽然发出赞美:“爱丽丝,你是那种清纯的长相,化浓妆和大红唇却又意外的协调,你可真是上帝的宠儿。”
林晚垂着眼睑在回邮件,随口应了声。
第二条好了些,从林晚蹲下去开始拍。
她放狠话,然后站起身,男人忽然不屑地啐了一口,正好弄脏了林晚昂贵美丽的大衣,她似乎并不恼,只是保持着一贯的冰冷目光——即使是在她露出天真微笑的时候,她的目光也总是冷冰冰的——却突然抬起脚,狠狠地揣在了男人的心窝子上。
男人咬牙切齿,挣扎着要站起,偏偏被身后的两双铁臂死死禁锢住了,动弹不得。但他的不温顺还是为他带来了更多的拳打脚踢。
“你养的狗可真凶。”男人说,“但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阳光为林晚的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彩,她的眼睛明亮,嘴唇红润,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八颗贝齿。那模样直接就印进了正处于人生谷底的男人心中。并且在今后的很多年里,都丝毫不能忘怀。
林晚轻声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大名鼎鼎的马沙先生嘛,现在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呀?男人可以穷,但是呢,可千万不能输了骨气啊。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我一个女孩子,心里都瞧不起你,你知不知道?”
其实这是百分之百的讽刺,但落到男人耳朵里,就成了略带关怀的言语。他大约是众叛亲离太久了,他大约是孤身一人太久了,他大约是……太久没见过别人对自己露出笑脸了。
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拍好了,林晚几乎要崩溃,用手掌捂着脸颊掉眼泪。莱斯特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来到现场的,伸出手臂要搂她的肩膀,被她避开了。
哭得更凶。自指缝间弥漫出来的,除了泪水,还有隐隐约约的啜泣。
工作人员都围过来,戴维也满脸关切地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哭得实在是伤心,可白石先生竟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了。她能听出来,因为她给白石先生设的铃声和别人都不同。她还是接听了。
白石先生声音很轻:“怎么了晚晚?”他像是知道她这边的情况一样,“好好的哭什么?……不要哭了好不好?过几天我就去看你,好不好?”
林晚咬着嘴唇不说话。
白石先生还在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无非就是哄她安慰她罢了,林晚一个字都没说,就又挂断了。
但这个电话还是有作用的,林晚渐渐止住了哭声,吸了吸鼻子说:“我要卫生纸。”
有人忙不迭递上一包纸巾。
也没忘记跟导演道歉:“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
戴维连连点头表示理解:“那你就早点回家休息吧,不要勉强自己。记得多喝热水。”
人群中忽然□□来一句不和谐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