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星哼哼了两声,趴在我背上没底气地说:“是你自己不长进!”
我气得鼻子冒烟,咬牙:“是呀,如果不是有人封了我的奇经八脉,让我永远的十分努力换半分成效,我会那么不长进么?师父!”
白玄星顿了一下,身子软绵绵的瘫下,再不说话了。
我抽抽鼻子,绕过一颗迎面撞过来的松树,道:“师父老人家,弟子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不当问?”
“y-in阳怪调!说吧。”
“你当初为什么封我筋脉?”
“……那个时候我只想把你当祭品。”风滑过树梢,白玄星脑袋耷拉在我肩膀上,有气无力,但是什么话都说。
我脚步顿了一下:“……是因为你们有人需要我的血液供养吗?”
白玄星动了一下,提醒我:“人快追来了。”
我如梦方醒,瞬即又想了个办法,沿途做了些伪装的假痕迹,虽然骗不了他们多久,但是好歹能够撑过一段时间。
努力的加速飞腾,但是心间却像是堵了什么,浓郁得化不开,连带着失神。
“你就是个倒霉蛋!”白玄星突然开始在我背后喃喃自语,“苍血都好几百年没有过了,原本以为已经绝迹,结果你又出世了……”
“我们所有人都想啊,就把你当作一件毫无生命的祭品好了,用完了就丢掉,让你自生自灭!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孩子像你这样倔强、乐观又善良的活着……”
鼻端酸胀得发涩,我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有滚烫的东西要落下来。
白玄星又说:“你大概永远不会觉得你还有一个人没有想起来,他把自己封印得这么彻底,你永远也想不起来了……”
风声盖过了话语,白玄星枕着我的肩膀,发丝顺着脸颊滑落,带着淡淡的疼痛,满满的忧伤。
我知道的啊,我什么都知道的。
还有一个人在我的记忆里沉睡,我却不知道他是谁……
跑了半盏茶的功夫,我累得j-i,ng疲力尽,眼见着苏州城就在前边了,却突然一片影子从天而降,截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的脸一下子就发白了。
来人是秋觉。
她此刻还穿着大红的嫁衣,头上的凤冠被取下,一头如墨的青丝长长的垂到腰间,然后又被风扬起。随着大红的衣衫烈烈飞扬。
身后拥簇着一群穿着鹅黄衫子的丫环,面色凝固如雕塑一般,其中两人手里架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少年,身上血流如注。
我往后退了一步,回头,喻青他们已经追至身后。看见秋觉,脸色一变,飞速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