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后妃范儿,于是冷着口气吩咐道:“走了。”
珠花连忙跟上,还不忘转过身对严决说了声:“下次继续聊啊。”
严决立马背过身与其他侍卫说话,对珠花的话置若罔闻。
回了夜澜宫,穗云正在门前洒扫。如笙进了屋,把披风递给穗云,珠花去准备膳食,如笙这才同穗云说起成妃的事。
“我听宫人们说,成妃娘娘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手握重权,母亲和太后又是堂姊妹,于情于理圣上都不能怠慢了成妃娘娘。若非圣上下了不再立后的旨意,如今王后之位很有可能就是由她来坐。”穗云把成妃的背景告诉如笙,是想让她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
如笙没有强势的娘家,性格也这般柔弱,若非有瑞王护她,真不敢想象她将来会落成怎样一番境地。
“自古母凭子贵,奴婢劝裕妃娘娘莫要将圣上拒之门外,早日诞下皇子便能早日巩固地位。到时候就算坐不上后座,但至少也能有个靠山。”穗云苦口婆心,就怕如笙不能理解。
如笙听后果真沉默了许久。
穗云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懂归懂,她却不能接受生儿育女只为在宫中能有一席之地。未来的事情她也算不准,若是将来瑞王又在哪个寿辰上看上谁将其娶回来,也像对自己那般呵护别人,她怎么能受得了,光是想想就觉得要吐一口血。到时候她一定自己就寻了白绫三尺,在夜澜宫前悬梁自尽。
用过午膳,如笙歇在榻上看书,心却无论如何都沉静不下来。她总惦记着成妃还在不在乾坤宫,瑞王又在做什么。她其实挺想去看看的,可瑞王有政务要忙,不像自己闲得慌,总不能妨碍他打理朝政。她虽然不够睿智,但也是明事理的,只得强迫自己不去东想西想,专心看书。
到了晚间,有乾坤宫的人过来,说是瑞王让裕妃娘娘去乾坤宫替他换药。如笙腾地从榻上下来,穿了鞋子就想走。只是转念一想,这么急急忙忙的岂不就让他瞧出自己的心思了。如笙这才放缓了动作,慢条斯理的收拾一番,才跟着宫人往乾坤宫去。
外头竟然下了雪,如笙在屋子里根本不知道。穗云给她备了伞,想了想,还是没同她一块去。穗云的意思是这么晚了,想必如笙过去就不会回来了,到时候她还得站在外头白白挨冻,不如一开始就不去得好。
如笙咬牙切齿,半是讽刺的说了句:“你倒是想得周到。”
撑着伞走进雪里,如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天很冷,她的呼吸带出一团白气。宫人在前头走得有些急,如笙得加快步子跟上,等到了乾坤宫已是气喘吁吁。
瑞王就等在寝殿当中,他只穿了里衣,神色沉着,见如笙走得有些急切,脸颊上沾了些红晕,心头一悸,竟有些把持不住。
如笙将手中的伞交给乾坤宫的宫人,一边将披风脱下一边往放着纱布和药膏的案边走去。谁知瑞王半道就牵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床榻旁。
如笙有些诧异的望着他,怔怔问道:“圣上不换药么?”
“等你等了那么久,我干脆就让别人给换了。”瑞王双手捂着如笙冰凉的手指,“外头那么冷,怎么不抱个手炉?”
“方才已经上了榻,鞋袜都脱了,是圣上要我来我才急急忙忙穿了衣裳赶来的。”
“哦?说来倒是我的错?”他将如笙一把揽进怀里,细嗅她身上独有的檀香,“不如今后你就宿在乾坤宫,省得我每日都要命人去找你。”
“圣上说得什么话,乾坤宫是圣上的寝宫,我若是夜夜宿在这里,其他人该怎么看我。”如笙作势要挣开,瑞王却将她揽得更紧。
瑞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如笙的额上。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进了乾坤宫没多久就觉得神智开始恍惚,连注意力都很难集中得了。她任瑞王抱着她不再反抗,两只手臂垂在身侧,半个身子倚在瑞王的胸膛。
“你可知我等得有多心焦……”瑞王喃喃,徐徐低下头。
如笙下意识闭上了眼。
乾坤宫很温暖,叫她渐渐觉得有些燥热。瑞王先吻了吻她的额头,再碰了碰她的鼻尖。如笙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却不敢睁开眼。没一会,那吻沿着脸颊慢慢滑下,直至她红润的嘴唇。
瑞王轻轻一啄,就见如笙睁开了有些迷乱的双眸望着他。瑞王不是柳下惠,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男子,见到这番场景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他将如笙揽得更紧,开始细细啃咬她白皙的颈。耳鬓厮磨,情迷意乱。如笙仿佛醉了,连不自觉间哼哼出声都未有察觉。
瑞王犹如被鼓舞一般,竟伸手解去了如笙腰间的细带,袍子滑落在地,他揽着她,触到了里衣底下的温软。
“圣上……”如笙靠着瑞王,只觉得胸闷难耐。她费力的仰着头,好让自己能够透过气。
“嗯?”如笙的声音叫他稍微缓过神,他抵着她的额,又轻柔的吻起她的唇。
如笙抬手抱住他的肩膀,下意识的将自己与他贴得更近。这一无心之举让瑞王顿时血脉喷张,不顾牵动伤口的疼痛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榻上。
厚帐垂下,将两人的身姿与榻外隔绝开来。
瑞王撑在如笙之上,用指尖细细勾勒着她的红唇边缘。他乌黑的发丝垂在如笙的身侧,挡住了些许视线。
“如笙……”他的声音喑哑,凑到如笙的耳边沉沉的问,“你喜欢我么。”
“我不知道……”如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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